“捅进去，用力搅！”
“不是，我都这样了，还不够用力吗！？”
“快点！”
白惜夕说着，回头踹了他一脚。
“大清早包什么饺子，好不容易放个假，你就不能让我睡到自然醒吗？”许风霜拌着饺子馅，欲哭无泪道。
“进去半年了，还没养成时间观念，你是怎么过的新兵期？”
白惜夕质疑道，沾着面粉的指尖，精准地跨越空间掐在他耳朵上，“不会已经成逃兵了吧？”
“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许风霜有些无语，接着话锋一转问道：“你最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居然自己在家里喝闷酒？”
“……”
白惜夕擀饺子皮的手微微颤动，目光一闪道：“天天加班烦的呗，准备哪天不干了，出去旅游去！”
“你还不到三十呢，正是闯的年纪，就准备退休了？”
“你去部队了，又不吃我的，我一个人这几年存的钱够用了，为啥不能退休。”
白惜夕面色一肃，“更正一下，离三十还远呢，我昨晚上刚十八！”
“拉倒吧，”许风霜嗤笑一声，将装馅子的小盆扔在案板上，“现在行了吧？”
看了一眼，白惜夕满意地点点头，“差不多吧，不愧是当了兵的小伙，膀子就是瓷实，不去搬砖可惜了。”
“搬砖是不可能搬砖的，保安可以试试，直接少走三十年弯路。”
看灶上还烧着火，许风霜掀开锅盖问道：“你烧水干嘛，准备包一个下一个？”
“……那还能吃吗？”
白惜夕没好气道，“饺子包好晚上吃，你去冰箱把昨天的剩菜拿来，
“那冰箱塞得乱七八糟的，还是你自己去吧，”许风霜将她挤开，“我来弄。”
“你会吗你，擀了还得包呢！”
“瞧不起人了吧，”许风霜夺过擀面杖，将切好的面团沾点面粉，三下五除二擀出一张圆皮，叠在之前那沓上，“看看，什么叫技术！”
“还挺像那么回事的，你小子进的不会是炊事班吧？”
见他真会，白惜夕讶然道，钻出厨房去取剩菜，等再回来时，案板上已经摆了两个包好的饺子。
白惜夕揪起来看了看，嘴角一勾道：“可以，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也不用担心你会被饿死。”
“不在了？啥意思？”
许风霜手一顿，案板上散落的面粉被窗缝中钻进来的寒风卷动，在暖黄色的灯光下碎成细雪。
“我刚不是说了，要出去旅游。”
白惜夕笑道，蒸腾而起的水雾环着她的身体绕圈，配上月白色的高领毛衣，显得脖颈愈发纤细。
“啊？”
许风霜将手上的饺子包好才转过来，“真不干了啊，你不是你们医院劳模吗？”
“有这个想法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白惜夕的声音扩散在沸腾的水声里，“现在没了你这个拖油瓶，我出去天高海阔的多自在？”
“也是，想去就去呗，出去散散心也挺好，”许风霜舀起一坨馅料，“而且……”
咣当——！
他指间的勺子突然脱手而落，馅料也撒了一地。
“抽抽了？这么大反应！”
白惜夕吓了一跳，回头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