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徐方武道：“那个老师，很不错。”
段剑川嘿嘿一笑：“单枪匹马干死了俏夜叉，接了半招持莲印还没事，他现在至少是练骨巅峰、练脏有望！”
他说到这里，忽地话锋一转：“徐叔，我听说你有一瓶d4，不如卖给我……”
“可惜。”
“可惜什么？”
段剑川怔了一下，而后沉默，车的速度都不自觉慢了些。
徐方武道：“如果他有基础营养液筑基，十岁开始修行，继续服用E级营养液，按照这样的流程下来，到如今至少是个宗师了。”
“而现在，就算有d4营养液，潜力也非常有限，你不觉得可惜么？”
徐方武回答。
后边四人按位坐着，头纷纷看向外边，大气不敢出，恨不得自己隐身不存在。
这样的话题是他们应该听的么？
段剑川沉默。
“呵。”
徐方武轻笑一声，“到了，下车看看他们怎么样了。”
从车上下来。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李俊、陆知秋身上。
这两人……
打得最凶，伤反倒不重。
徐方武快步往救护车走去。
赵良正接受医院过来的人紧急包扎、救治，被抬上支架前，他看到徐方武，羞得脸通红，道：“局长，我给您丢人了！”
“没有的事，你只是被针对了。”
徐方武语气平和。
若没有李俊的表现，赵良可能会接受这番安慰，但李俊可是直接杀死了拜月教的俏夜叉。
“好好养伤，别想太多。”
他拍了拍赵良的脸，然后示意医生送赵良上车。
不远处，李俊心情微妙。
之前学校，徐方武教训儿子的场景，再加上眼前的一幕，他实在有些难以想象——
徐方武平日里竟是这样？
跟既定印象差很大。
“给。”
“什么？”
李俊循声看去，瞧见一个小瓶子飞过来，他信手接住。
段剑川道：“用这个涂抹，伤很快就能好。”
“谢谢。”
李俊接过来，立即拆开绷带，迫不及待地涂抹上去。
随冰霜消解，裂开的伤口已有不少血液流出，医护人员洒了药粉，但见效没法那么迅速。
“均匀点，慢慢涂抹，让它的药力渗入内在，不过内伤很沉的话就没办法。”
段剑川凑过来，围观他解开纱布，而后微微一愣。
这伤势……
全皮外伤啊！
他诧异地抬头：“你还有横练功夫？”
“只是铁布衫而已。”
李俊按他所说，缓慢涂抹，很快就感觉到半条手臂酥痒难耐。
药见效了。
舒服！
他吐了口气，脸上浮现愉悦的笑容，打算将药还给段剑川。
段剑川嘴角微抽，微微摆手示意他收下。
他不缺这半瓶药膏。
不过，这小子是真变态啊！
练铁布衫不是吃苦就能练出来，需看个人体质，食物也得跟上。
李俊班里就那大块头合适。
光看外形，他绝难想到李俊连连铁布衫都会，但仔细思索，他又觉得不合理。
“寒冰掌力能透过皮肉侵入筋骨、伤及内在，你光有铁布衫应该挡不住……不得不说，俏夜叉遇到你真是倒大霉了！”
他疑惑却也没深究。
李俊肯定还有手段，但谁也不会直接交底，这倒正常。
所以，段剑川也只是感叹——
但凡少几个要素，以俏夜叉的水准、造诣，区区一个练骨武师早就拿下了，何至于打到最后被一拳劈了？
倒是李俊，听到他这番话心中一动。
单铁布衫挡不住，这么说还有“龙相虎骨”的效果？
“俏夜叉？她？”
李俊回过神，目光看向地上被盖布的尸体，“实力不强，名头倒很响。”
“有没有可能，不是俏夜叉太弱，而是你的武功太强了？”
段剑川表情复杂。
俏夜叉手中死掉的练骨、练脏武师，没有一百也有四五十，否则也不会成为江南省一带出名的魔教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