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看不出黄泉河的本质，只能感觉到灵魂大道的气息。
“想不到他竟然落在你手中，还能拥有曾经的修为。”空灵的声音自幽冥中响起，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名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岘真面前。
女子漆黑长裙的裙摆有着万灵的图案，其上是山川大泽，但包括女子在内，全部都是黑白二色。
唯有女子胸前的一朵瑰丽的红色花朵是唯一鲜艳的色彩。
“彼岸花。”楚辞脑中浮现出花名，眼神更加复杂了。
“碧落仙尊。”岘真在楚辞控制下张口。
碧落仙尊微微点头，道：“想跟我一起走走吗？”
“可。”
楚辞同意了，他也想知道这位缥缈仙门曾经的先祖想干什么。
也未见碧落仙尊有什么动作，他们的身形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唯有幽冥虚影还在不断下沉。
“玄玉？”烈玄性子最急，直接询问道。
楚辞摇摇头，道：“我们阻止不了，等着吧。”
通过岘真的视角，楚辞刚能感受到碧落仙尊的强大。
即便是真仙修为的岘真在碧落仙尊面前也不过是蜉蝣见天地。
玄灵界称大乘修士为仙尊只是一个美好的寓意，但碧落仙尊大概真的有仙尊的水平。
虽然楚辞也不知道真仙之后的境界划分。
烈玄不语，他知道楚辞的实力，所以相信他的判断。
碧落仙尊将楚辞带到了一个漆黑的世界中，黏腻的黑水散发着难闻的恶臭，连天地之力在此都变得薄弱不堪。
楚辞看向碧落仙尊，想让她给出一个解释。
碧落仙尊缓缓道：“这里是玄灵界的黑暗面，魔族便是从此诞生。”
楚辞眉头一挑，玄灵界的诸多种族中唯有魔族与其他种族格格不入。
魔族将所有种族视为食物，除非实力不济，不然不会有任何和平共处的可能。
众大能对魔族的起源进行过探索，但都一无所获。
如今这处黑暗空间的黑水给楚辞的感觉倒是跟魔族的本质相似，或许真的是魔族的诞生之地。
“我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此处，看见这众生恶念久久不散。如今只滋生出魔族，未来便会侵蚀玄灵界，导致玄灵界毁灭。”碧落仙尊伸手，一滴黑水悬空而起，无数人的声音重叠。
楚辞看见了丈夫为色杀死妻子，看见父母为钱出卖孩子。
芸芸众生的恶念集中在这一滴黑水之上，连炼虚修士接触都会被侵蚀。
“所以你打算建造地府，在一次次轮回中消除众生恶念。”楚辞肯定地道。
生灵一旦有了智慧便会生出欲望，有了欲望就难免会出现恶念，只不过有人能忍住，有人却放纵恶念。
眼前的黑水是玄灵界出现智慧生灵以来恶念的集合体，魔族是众生恶念的具现，所以再怎么杀戮也始终无法灭绝，因为作为根本的众生恶念没有被解决。
碧落仙尊点头：“天道积重难返，祂已经没有办法解决众生恶念，但我能，建成轮回，令作恶者堕入无边地狱，从根本解决众生恶念。”
楚辞豁然开朗，难怪碧落仙尊能在夺取天道权柄的情况下成为大乘，这本身就是天道的手笔。
“你现在的修为已经远远超过了真仙，还是不能解决吗？”楚辞疑惑道。
碧落仙尊点头又摇头：“若是只在玄灵界建立地府，天仙修为尚可，但所有的世界都会面临这个问题，我所求的是将地府刻入大道中，随小世界诞生而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