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弈书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楚柚下意识感叹了一句“这样啊，父母对孩子的影响真的很大。”
大概是因为自己不曾拥有过，所以楚柚格外羡慕在幸福和谐充满爱意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
左弈书深深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力量大了几分，仿佛握紧了她的手就能给予她更多力量。
“我见过很多很多的爱，所以我知道怎么爱别人。你被很多人爱着，所以你要好好爱自己。”
楚柚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道理，反驳道：“我们都要好好爱自己，只有自己拥有足够多的爱，才能更好的爱别人，不是吗？”
楚柚说话时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左弈书，左弈书一张脸捂的只剩眼睛还露在外面了，依旧能看出笑意。
“你说得对，我们都先好好爱自己。”他顺从地说。
走到小胡同的尽头，入目是一条很窄的河流，两岸整齐排列着两行柳树，正在微风拂动下轻轻摇摆。
这样惬意的景色算是计划之外的意外之喜，楚柚有些兴奋，指着河边的木椅问：“要不要去坐一会儿？”
左弈书笑着点了点头。
这里大概是本地人居住的地方，人不多，偶尔有几位行人也都很快就离开。
坐下后，左弈书左右看了看，摘下了口罩，露出半张湿漉漉的脸。
他深呼吸了几下，有些缺氧的大脑清净了不少。
楚柚从兜里拿出了一包纸巾递了过去，“擦擦汗。”
因为身体突然舒适了不少，左弈书起了逗弄她的兴致，没有伸手，而是说：“我都替你擦汗了，你不替我擦擦吗？”
说完就等着楚柚气急败坏把纸巾扔到自己身上，或许还会说一句，“爱擦不擦。”
但自诩最了解楚柚的他猜错了，楚柚没说话，而是低头取出一张纸巾，缓慢地铺开又折叠了两下，随后神色认真地附在了左弈书脸上轻轻沾着汗液。
左弈书愣住了，一动不动地感受着脸上纸巾的触感，待到一阵风吹过，楚柚手上防晒霜的味道被轻轻送进他的鼻腔，她的几缕头发也拂上了他的皮肤。
就这样愣了很久，他听到楚柚说：“好了。”声音带着些羞怯。
左弈书没有回应她，依旧愣愣地盯着楚柚的脸，许久后，他问：“我能抱抱你吗？”
楚柚本就被他盯得十分不自在，只想着让他赶紧移开视线，想也不想地点了点头。
下一瞬，她被拢进了一个宽广的怀抱。
左弈书抱得很紧，他想要是能像这样永远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不追求理想，不在乎未来，不看他人，只看对方。
楚柚慢慢放松下身体，靠在左弈书的胸膛上，听着他强劲有力地心跳，分享他无尽的生命力。
自己和左弈书今天有些暧昧过头了，她认为这样是不对的，又实在喜欢他的每一次触碰，每一份细心与呵护。
就这一天，她想，就这一天向理智与对错投降，做个被情绪控制的木偶人，去感受，去接纳，去直面自己的爱意和渴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