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菊知道护着怀瑾，说明她还有灵智，不是那种无脑的僵尸。
她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而这一切，也和蓝烟有关。
如果蓝烟没有封存怀菊的魂魄，怀菊应该是不会变成僵尸和厉鬼的，因为她不是带着怨恨死去的。
心中无怨，无执念，自然成不了僵尸。
但蓝烟的法力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她用自己的玄冰，强行定住了怀菊的魂魄。
也就是用玄冰取代了执念与怨念，成为了怀菊可以托身的核心。
这也是怀菊可以不用有太多怨气，就能继续以僵尸厉鬼存在的原因。
只是，新生的僵尸等级毕竟太低，哪怕怀菊心中没有怨气，也不能再口吐人言。
“你们这让我很难办啊！”
林安不想放过吸食鲜血的僵尸，却又不好对两人下手。
怀菊闻言，连连摇头。
似是在向林安求饶，又像是在辩解什么。
林安心中一动，用窥秘之眼看了看。
怀菊的确没有吸食人血。
那吸血僵尸就是另有其人了。
没有谁规定一个地方只能有一具僵尸。
先前林安还寻思着怀瑾怀菊是不是黑化成魔道了，现在看来，应该还没有。
“她受了伤，我给她治治。”
林安示意怀菊退开，怀菊也知道了林安不会对怀瑾下杀手，这才退后了两步。
林安扶起怀瑾，一条看不见的小龙钻进了怀瑾的体内，带动她的气血流转。
她是因为被林安的气劲所伤，又被震慑了灵魂，这才昏迷。
毕竟林安现在的普通攻击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在林安的梳理下，她的气血才算是正常流转起来，随后，精神也渐渐安定。
缓缓睁开眼，便看到林安就在身边，她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怀菊没有伤人，附近的人，不是她杀的！”
“我知道了。”
林安淡然道：“我看起来像是不分青红皂白乱杀的人吗？”
怀瑾：“……”
要不是她舍命阻拦，怀菊这会儿应该已经魂飞魄散了。
要不是她在紧要关头继承了月神的手段，她甚至都来不及阻挡。
尽管如此，她也险些丧命。
不过，林安都这么问了，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该怎么回答。
“前辈不是那样的，是我关心则乱了。”
怀瑾很乖巧地说道。
“知道就好。
不过，你们变成了这样，以后打算怎么办？”
林安也注意到，怀瑾已经没有再穿着武当的道袍了。
“武当是回不去了，不过，我可以带着怀菊，浪迹天涯。
怀菊可以修行，往后修为上来，也能和正常人一样。”
怀瑾显然不是一时冲动，她已经做好了对未来的规划。
武当弟子自然是不能和邪修为伍的，为了怀菊，她也自愿脱离武当。
林安用窥秘之眼看了她们一眼，忽然觉得她们俩橘里橘气的。
不对，这只是很纯真的姐妹情。
“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这样吧，不过这个江湖很危险，有时候，不是你想远离纷争，就能真正远离的。
何况……”
林安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神选是机密，不能随意说出来。
他也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能发现神选者。
怀瑾的面容很是坚定，道：“我会保护好师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