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名叫全楚新,她拨开人群,大步走到最前方,高声喊道,“嘿,黄毛小子,你就只带了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来?把我们崇光书院当成什么地方了!”
周伍陆由于营养不良,满头长发枯黄如草,听到全楚新这般叫嚷,他下意识地便想捂住脑袋。丁庄闻听此言,犹如一头愤怒的牛,径直朝着全楚新撞去,全楚新身旁皆是人,猝不及防间未能躲开,那一撞之力险些让她将早晨吃下的饭菜尽数吐出来。
众人一阵惊呼,全楚新捂着肚子,疼得龇牙咧嘴。
丁庄怒目圆睁,呵斥道,“小丫头片子,嘴巴如此不干净,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可是闲王妃的父亲,是闲王的老丈人!你算哪根葱,竟敢欺负我正心书院的孩子!”
“你这不知羞耻的老东西,欺负小孩!”全楚新捂着肚子,艰难地站起身来。听对方是闲王妃的父亲,闲王的丈人,她恨得牙痒痒,她的小姨就是被那可恶的闲王给晒成了肉干,喂给了恶犬。此时,她心中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卯足了劲儿朝丁庄扑了过去。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难解难分。任谁上前劝阻,都得挨上一脚。周伍陆则被护院控制住,动弹不得,只能喊道,“丁老师,别打了!别打了!”
丁庄道,“打,我就要打死这个没大没小的臭丫头!真是无法无天,欺负起老人来了!”
全楚新则破口大骂,“你这臭不要脸的老家伙!粗俗!野蛮!不知廉耻!”
两人不仅拳打脚踢,还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口水战。他们的嘴里吐出的尽是些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语,又是扯头发,又是揪耳朵,又是踹腰子,凡是上前劝阻的人,都无一幸免,纷纷挂了彩。
正在两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两人分开。两人即使根本够不着对方,依然不停地向对方踹脚,嘴里还骂骂咧咧,不堪入耳。
柳喜喜看着丁庄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俊不禁,也就只有他能和一个孩子打得如此难分胜负。
崇光书院的几名老师一见到柳喜喜,当即认了出来,赶忙上前行礼,又一边添油加醋地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丁庄的身上。
“这样啊……”柳喜喜微微颔首,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
姜谙将周伍陆抱在怀中,发现其身上有不少伤,忙叫鸣秋过来瞧瞧。护院并不认识几人,见孩子被抢走,正欲动手伤人,被知春一招制住。知春又迅速将丁庄和全楚新分开,这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爹!”姜谙实在听不下去,喊道。
柳喜喜却不以为意,道,“唉,姜谙,我看爹如此真性情,难得一见,就让爹吵吵,放纵一次。”
她这话一出,一旁的崇光书院的老师额头直冒冷汗,忙不迭地悄悄派人去请山长。
丁庄与全楚新像两只斗鸡一样,骂了好一会,忽然瞥见姜谙,顿时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哑了火。
全楚新见状,趁机想踹上一脚,却被知春眼疾手快地出脚制止住了,“偷袭可不好!”
“呸!他刚才还偷袭撞了我呢,真是个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子!”全楚新骂骂咧咧道。
柳喜喜一听,这骂得真对,丁庄确实有点不要脸,可他是为了周伍陆出头才来的,那她可就不能袖手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