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秋翻找着药箱,心中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拯救柳喜喜。而此时,暗处的冷箭已经瞄准了她。
“只要此人一死,柳喜喜也必死无疑吧。”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又看了眼柳喜喜,“非我一定要你的命,是金乌不想让你活着。”
箭自弦间射出,直取鸣秋的胸膛。
而此时,河益也将知春引到了自己所设下的陷阱。机关启动,一张大网从腐草之下张开,将知春吊起。知春反应敏捷,持剑划开大网,而河益的飞针已经如暴雨般袭来。
一切皆在须臾,柳喜喜刚移动了两步,又重重摔倒,鸣秋焦急地起身,恰好躲开了冷箭,利刃仅划破了她的袍角。而知春那边则心细如发,冲破大网的瞬间,以防河益的偷袭,抬手紧抓住大网,在空中滑荡,跃至了河益的身旁,剑已抵在了河益的脖颈。
因柳喜喜只叫拿下河益,知春虽有刺下去的狠劲,但她克制住了力量,仅仅刺破了河益的皮肉。
侍卫们见此,蜂拥而上,除了解网的几人,其他人皆持剑背身柳喜喜,以防有人偷袭。
河益冷笑道,“到底是影子剑客的妹妹,这剑法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柳喜喜被侍卫扶起,她吐了一口血,道,“放屁,知春是知春,这是她自己的本事,与影子剑客何干?倒是你,还是想想怎么活命吧。”
河益却不以为意地笑道,“我怎么活,我自然好好的活着啊!”
知春面色冷峻,冷声道,“王爷,我这就杀了她。”
柳喜喜轻摆手,问道,“躲在暗处的可是蔺靖风,也就是你们的阿隐?”
河益笑道,“我不知道,你若想知晓是否是他,你自去将他寻出来便是。”
鸣秋虽未寻得可解鸠毒之药,但好在有龙延丹可延缓毒素发作,她赶忙倒出一颗丹药递与柳喜喜,柳喜喜毫不迟疑,直接吞入腹中,只是身体依旧绵软无力,仿若风中残柳,需得他人搀扶方可勉强站立。
“王爷,此刻速速赶回王府,尚来得及解毒。”鸣秋急道。
柳喜喜摇头,“卫荀还在她手中。”
河益大声笑道,“看来那个卫家公子被我赌中了,闲王果真是个风流多情之徒。”
“少说屁话,他人在哪!”柳喜喜怒目圆睁。
河益看了一眼脖间的利剑,冷笑道,“这般对我,还妄图知晓卫家公子的下落,是你愚笨还是我愚笨,还不快快松手,否则我怕他见不到明日的朝阳了。”
“你说什么?”柳喜喜怒不可遏。
河益又是一阵狂笑,“那个地方,可是折磨人的绝佳之地,我回不去,他就陪我一同赴死吧。”
柳喜喜怒道,“你!”
河益仰头大笑,只是冷冷地凝视着柳喜喜。
柳喜喜当机立断,下令道,“卫荀比我们先到不了多久,他定然就被囚禁在附近的某一处,大家速速去找人。”她又一把扯下河益的腰带,递给知春,厉声道,“将她捆起来!”
衣裳松开,河益惊道,“你要做什么!”
柳喜喜冷笑一声,“你既然折磨卫荀,那我自然也有千百种法子折磨你。”言罢,她看向鸣秋,鸣秋心领神会,取来一把外科用的小刀递给柳喜喜,柳喜喜端详了一眼刀刃,直插河益的肩头,又迅速拔出,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