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喜喜。我知道错了……”
柳喜喜不等姜谙将话说完便轻轻地吻了上去,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没有下一次,姜谙,不许再有下一次。”
“嗯。”
两人心结既解,便安然闲谈起来,只是未说几语,两人皆因休息不够,闭目小憩,待起床时,已临近晌午。
洗漱罢,砚书和惜画摆上饭,柳喜喜还未吃上两口,便有来人传报,外头出事了。
然而,出事的并非闲王府,而是千金医馆。
柳喜喜赶忙搁下碗筷,同知春一道匆忙赶往千金医馆。此时医馆前聚集了不少人,低声议论,各种说法皆有,而正门前的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三具尸体,其旁哭倒了几人,皆是死者的家属。通州府已派人前来维持秩序,仵作正沉着地验尸。
“怎么回事?”柳喜喜问鸣秋。
鸣秋见了礼,道,“王爷,人是巳时抬至此处的,皆是今早服过解毒汤的百姓。据其家人所言,回去后饮下汤,便觉困倦欲睡,不一会儿就见其七窍流血死在床上,其状惨烈。”
柳喜喜道,“家属认定是汤的问题?”
鸣秋道,“嗯,且那三人都是从苏家公子手上拿的药,解毒汤虽是我调配的,但我们会根据各人不同的脉象调改药方,药也是在千金医馆里抓的,我查过医案,苏家公子开的药没有问题。”
“既然如此,必是遭人陷害了。”柳喜喜四处看了看,只见得千金医馆的苏问正在与通州府衙的胥吏交谈,并不见苏礼杭,于是问道,“苏礼杭人呢?”
鸣秋道,“被府衙带走了!”
柳喜喜惊讶道,“被带走了?”
未几,柳喜喜将带出来的侍卫都留给鸣秋调遣,嘱咐她留意状况,若有必要,可借她闲王之身份行事,而她则与知春一同赶往通州府衙。
在路上,知春问道,“王爷,此事甚是蹊跷,开方者有三人,单单苏家公子开的药有问题,此事显然是冲着他去的,莫非是河益所为?”
柳喜喜道,“不无可能,河益现在是亡命之徒,苏礼杭救了她要杀的人,她的报复也在情理之中。不过以苏氏的地位,苏礼杭在通州府衙想必不会吃什么苦。”
到了府衙,魏轸正在招待苏氏的苏继先与苏礼榕,无论苏继先说什么,魏轸都说好好好一定尽力督办,又言已安顿好苏家公子请他们不用担心,柳喜喜一到,魏轸找到了脱壳之法,含糊了几句,就去招待柳喜喜了。
魏轸自是不想得罪苏氏,只是人命案子非小事,上头闻讯给了压力。她每日忧愁烦恼,左等右盼,只是下一任府尹迟迟没有确信,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处理这桩棘手之事。
此前柳喜喜交待的查尸一事,虽是什么也没查出来,但借着钦差的东风糊弄过去了。如今还没有应付完苏氏,闲王也来凑热闹,魏轸唯唯诺诺,管不得太多,苏氏手眼再通天,那也触及不到京中的,先伺候好闲王要紧。
柳喜喜与知春一进府衙就被截住了,并未与苏继先和苏礼榕撞见,魏轸迎了出来,她开门见山要求见苏礼杭。
魏轸秉着谁也不得罪原则,领着柳喜喜和知春去了牢房,她深知送汤一事,虽是千金医馆在做,但实际是柳喜喜领的头,心想自己的安排,闲王应是满意的。
苏礼杭被关牢房的最里间,柳喜喜一见,便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