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都有流光飞驰，乱杀无数。
当中最古老的山脉中，阵阵雾气弥漫，扩散而开，其中不少模样近人，但周身透明，血肉苍白的冤魂古生灵冲出。
这些冤魂生灵，极为特殊，似乎是一些古老存在陨落之后的残念，能动用一些生前的战法、宝术，大部分都没有灵智，本能一般地吞杀周遭活物。
但并不代表，他们全部都是如此。
一处山谷的位置。
姜明道的身形显化。
在他身后，道路两边，无数冤魂生灵身形被抽干，横七竖八，无数本源气息如同星辰一般光光点点，四面八方汇聚到了他的身体之内。
“就这几个有灵智的吗？”
姜明道周身光雾弥漫，看着面前。
在他眼前，一共有四个古冤魂的生灵，看气息强度，应该都在道纹境的层次，比那些只知道杀伐的普通冤魂，明显要强大许多。
不过即便如此，有着这等实力，这几个古冤魂的灵智也并不算很高，只是此刻看向姜明道时目光惊恐，一脸恐惧。
“虽然能听懂人话，但还是不够啊。”
姜明道微微皱眉。
他随手拍下，恐怖的气息之下，面前这几尊古冤魂当即炸成白雾，其中光尘点点，本源气息凝结而成。
他右手一抬，掌心中似乎有黑色涡旋，将所有的光尘尽皆炼化吸纳。
“这气息，不是道力也不是灵元，是另外一种能量物质。”
“有点意思。”
他感知一番，将光尘融入体内。
旋即，姜明道目光抬起，看向内部。
这天羽古战场极为浩大，其中隐有气息，这些古老的冤魂生灵中，应该能找到几个可用之人。
当即，他脚步一提，向着其中而去。
此地古冤魂极多，越往深处，越有强大的存在。
只是，在姜明道的面前，却没有任意一个能够站立，他一路横进，无数本源气息融合在身。
现在的姜明道，可是道法境巅峰的层次，几门古老经书融合，更是有《原初古经》这等灾厄顶点的古书，他的实力，已经远超同等阶的存在了。
一路前伸，姜明道深入到了雾山之内。
终于，横推之下，总算是找到了可用的古冤魂。
姜明道凌空悬浮，站在山峦之上。
下方，山脉坍塌，一片杂乱，无数古冤魂已经化为本源被他吸收。
唯有其中一尊道法境的古冤魂还幸存着，只是脸色惊惧，沙哑的嗓音结巴响起：“你、你要做什么？”
这古冤魂虽然有道法境的实力，可刚看到姜明道之时，便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由衷的惊悚和恐怖。
尤其是，见到他周身黑雾缭绕的情景。
那气息中蕴含的不祥意味，根本就不是他能抵挡的。
“能对话了，不错。”
姜明道微微一笑：“那你有了活命的资本，现在，你可以选择开启识海让我种下魔种，或者，我将你打个半死，你再开启。”
他语气轻和，似乎只是闲聊。
道法境的古冤魂却是脸色大变，他口中发出嘶吼，一时间阴气扑面而来。
轰隆！
古冤魂身上有幽冥道纹，古老道力涌动而出，凝结道法。
一时间，他身后似乎出现了一条幽冥长河，无数幽冥之水喷涌而出，此物沾染腐朽气息，一旦被侵蚀不光血肉重创，神魂也会受到创伤。
“看来，你选择了后者。”
姜明道摇了摇头，有些遗憾。
他周身气血冲霄，一团神光从体内迸发而出，《天阳经》的道术催动。
姜明道一掌拍下，他手中似乎囊括一轮大日，烈火焚天，大日灼烧万物！
一击之下，山河破碎。
这古冤魂惨叫一声，只是被烈光擦中一丝，便瞬间身躯炸裂，他脸色惊惧，仓皇逃窜。
“走不掉的。”
姜明道声音淡淡，再次覆手而下。
天地轰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