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程澈并没有走到办公桌里坐下，而是站到了落地窗边。
他面对着整个深灰色的落地窗，听到身后有关门的声音，和身后越靠越近的脚步声后，他寒冷的声音问出口：“若若，我们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刘欣若听着，他虽然像从前一样的喊着她“若若”，但他的声音里透着陌生的疏离。
都是因为那个叶沐笒。
刘欣若的拇指陷入自己的食指当中，声音保持着在他面前惯有的松弛感：“哥哥，若若一直把你当哥哥……”
她现在只能说着违心的话，但总有一天，她会让他听见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程澈只轻轻冷哼：“那在你心里，你对阿笒有什么想法吗？”
刘欣若笑着解释：“哥哥，叶小姐是你的妻子，在我心里，自然也是把她当嫂子看待的。”
程澈点头，忽地拉开了落地窗的窗帘。
窗帘后是一块隔音玻璃墙，此时正当下午，落日正好从玻璃墙的那面照了进来，洒进整个书房中。
这间书房程澈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但还是被家里的佣人定期打扫得一尘不染。
程澈转身，背着夕阳，他犀利寒凉的视线落在刘欣若的身上。
他问：“若若，五天前的下午，你请假了？”
刘欣若的手心其实早已渗出来了一层细汗。
虽然她早已找好了说辞，可面对程澈这样的气场，她还是怕自己圆得不够好，被他发现了破绽。
她硬着头皮，嘴角勉强扯出来一抹微笑，对着程澈道：“哥哥，我那天请了假……去了医院……”
程澈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变化，声音依旧的冷冽：“去医院？你病了？”
他的双眸垂着，直直盯在刘欣若交叉着捏紧的双手上。
刘欣若一时松了手上刚刚因为紧张交叉握紧的力度，可身子跟着就一软，她连忙又握紧。
“哥，哥，我……”
程澈问她：“你去挂了妇产科？”
刘欣若点头，干脆垂着头，不去看他。
只听见程澈如寒冰般质疑的声音从她的头顶贯彻而下：“你一个单身女人去看妇产科？”
刘欣若硬着头皮，极其不情愿的说出来：“嗯……去看妇科病……”
那个医院的VIp妇产科号确实带着妇科一起的。
程澈问：“你那天看见阿笒了对吗？”
刘欣若点头：“嗯……”
程澈勾起嗜血般的唇角：“所以，你知道阿笒那天在那里做的什么检查对吗？”
刘欣若已经酝酿好情绪，她抬起无辜的双眼与程澈的寒眸对视，摇头：“不知道……我是第二天看了新闻才知道……嫂子她是怀孕了……可惜，孩子没有保住。”
程澈明显不听她这一套说辞，他的眸色冷冷一沉，整张脸跟着黑了下来，他直呼她的全名：“刘欣若，那天阿笒在医院做检查只与你一个人碰了面，第二天事情就被上热搜了，你说巧不巧？而且……热搜上的热评都在议论，说她是妇科病做的手术，你怎么知道她怀孕的？”
刘欣若的眼睛微微眨动：“哥哥……你的意思是……”
程澈冷眼睨着她，直接问：“是不是你雇用人手在医院里拍下阿笒的那些照片的？是不是你把照片卖给的媒体，然后买热搜，再故意用国外的Id在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