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的笑容似乎比他沉着脸的样子还要吓人，脸上的那道刀疤也更显眼了些。
让陈三三心里微微有些发毛。
但再看一眼纸人小红的样子，陈三三还是强忍着害怕点了点头。
“楼上阁楼的藏书里记载了方法。”
老刀依旧微笑着，“在哪一本里为师不记得了，回头自己去慢慢找。”
陈三三张了张嘴，还想说话。
老刀没再理会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背脊斜靠着椅背，重新眯上了眼睛。
陈三三知道，再说下去也没什么用，只得作罢。
“不说买文具去吗？走呀！”
纸人小红动作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了，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朝门口走去。
行动间，一片哗哗纸响。
路过陈三三身边时，还瞪了他一眼，眼珠子不怀好意的骨碌碌转着，身体撞在陈三三身上。
那感觉竟是实打实的，陈三三被撞了个趔趄差点没跌倒。
扭头望了一眼依旧微闭着眼睛的老刀，陈三三垂头丧气的跟着纸人朝外走去。
“三三小兄弟。”
黄四清小心的觑了似乎已经睡着的老刀一眼，朝陈三三勾了勾小爪子，示意有话要对他说。
见黄四清一脸神秘的样子，陈三三将脑袋凑了过去。
“我跟你说，那个纸人的身上没什么阴气，也没什么邪气。”
黄四清小声对陈三三说道：“不像是鬼也不像是妖。
所以你别害怕，既然刀大先生让它跟着你一起上学，肯定是对你有好处的，也不会害到别人。”
“我知道。”
陈三三沮丧的点了点头。
老刀让纸人跟着他肯定不会是害他，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是，一天到晚跟着一个纸人同进同出，他怎么瞧着怎么膈应。
不过……
陈三三望着纸人小红的背影，心里却更疑惑了。
黄四清说它不是鬼也不是妖，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黄大哥，所以你能看到它的另一个样子吗？”
陈三三小声问黄四清：“就是我师父所说的，它是个普通人的那个样子。”
“那是它的幻形，只要不刻意去看它本体的时候，看到的它就是个漂亮小姑娘的样子啊。”
黄四清神色有些古怪的看了陈三三一眼，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其实普通人都只能看到它的幻形，看不出它本体的样子。
至于你，现在只能看到它的本体，看不到幻形，大概跟你现在身上的血脉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