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慧的欧阳。
徐青青都有些头大了。
“那从别的地方搞一些呢？”
孙启明轻咳一声，“你要是单纯搞来一些，做个简单的实验没问题。”
“但怎么说呢，如果后续还想要继续弄下去，那势必要跟炼油厂那边关系密切，咱们省管石油的，就是欧阳慧的父亲。”
徐青青这下弄明白了。
小实验没问题，如果真的成功，后面欧阳家很可能捣乱。
毕竟欧阳慧的确跟徐青青不对付。
更为要紧的是，欧阳慧似乎对秦烈好感颇多。
“你说，真要是到了那一天，她不会用这事来逼我跟秦烈离婚吧？”
孙启明听得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但又觉得不是没这种可能。
欧阳慧自我惯了，是断然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在她看来，强扭的瓜也是甜的。
“那要真这样，你打算咋办呀？”
徐青青耸了耸肩，“那我就只好把欧阳家都搞下来了呀。”
想要动她的男人。
呵，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的本事。
孙启明眼睛瞪大滚圆，“真假，欧阳刚是从咱们军区出去的，你指望军区可没戏。”
“军区管不了这个的。”徐青青耸了耸肩，“我要拉工业部和外贸部下水。”
孙启明还没绕过这个弯来，“能成，就那玩意儿，有那么大的威力？”
不就是女人家在生理期用的东西嘛，还能把欧阳刚拉下马？
有点夸大其词了吧。
“知道胆黄素吧。”
孙启明点头。
“我原本的意思，是想着给肉联厂能够废物利用，挣点外快，如此一来也能够增加一些就业。”
当然，从干校捞人这个初始目的，她就不提了。
“但现在国家把胆黄素列到了基础民生医疗之中，想要用胆黄素制药惠及民生。你要知道国家力量的厉害之处。”
孙启明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是，卫生巾也能达到这个地步？”
“还不能。”徐青青得承认一件事，“人分为男人和女人，女人在十多岁时会迎来生理期，而这种生理期流血的情况会持续到四五十岁，在这三四十年中，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短的三两天，长的一星期。”
“生理期用卫生巾并不是常态，现在咱们国家都不能生产这玩意儿，这些还是从国外弄来的，这点你比我清楚。”
孙启明当然知道，很多东西都是从香港那边弄来的。
没法子，国内这种生产线压根没有。
有的话产量也低得很。
“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即便有了卫生巾，可能也是城里人才能用，乡下的妇女女孩用不上，但有时候没办法追求绝对的公平，我只能先一步步来。”
徐青青甚至觉得，就算国内真的有卫生巾生产，城里的女人也不见得舍得用。
花钱太贵了。
如果能够像胆黄素制药一样推向民生，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完全意义上的作为利民手段，而不助长经济，也不行。
所以这就得外贸部加入进来。
“卫生巾是可以做出口创汇的。”
“全球那么多人，有一半就是女人，咱们国家的妇女用不起，欧美的也用不起吗？”
“北边不整天跟美帝争霸吗？咱们甚至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狠狠赚北边一笔。这就得看外贸部又或者外交部的手段了。”
孙启明听明白了！
利用美苏争霸，把卫生巾弄成国家形象之争。
国内的轻工业不怎么发达，北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只要手段处置得当，那完全可以从北边那里狠狠宰一笔。
当年中苏关系破裂，北苏可是让他们大出血了的。
报复回来！
孙启明觉得自己心头热血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