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盛念生垂眸不敢对视，“今晚之后，我的身份会全城公开。”
说的应该是“商会”帮主的身份吧。
“嗯。”商锦宴想着稍稍点了点头。
这对她并不影响，随即又问道：“然后呢？”
盛念生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蓦然抬眸，禁欲的脸终于有了几分严肃之色，在和面前的人对视上后，他认真且大声的开了口：“我，是一个坏人。”
“……？”商锦宴微愣，试图将自己的脑电波和对方调成一个频道。
然而，直到场内的家仆全跑没影了，她都没搞懂对方话里的意思。
拜托，他们现在也没在玩什么卧底游戏呀。
男主他自爆什么身份？！
看着面前带有一点视死如归既视感的盛念生，商锦宴放弃思考，张了张唇瓣，试探性的说了两个字：“比如？”
“我……”盛念生卡壳了。
如果那些腌臜的事真的告诉了少爷，那对方还会要自己吗……
一想到最坏的结果，盛念生刚还认真严肃的神情瞬间化为慌乱，“少爷，我……”
不再敢看那双耀眼的凤眸，他又一次垂下了头，“所有坏人做的事，我都干……”
商锦宴还是没搞懂对方说这些是想干什么，她只能顺着聊下去：“你跟我说这些，是想让我抓你？”
毕竟当一个警察面说自己是一个坏人，这很难不让人想到对方是在……自首？
闻言，盛念生的肩抖动了一下，他顺势抬头，眸中竟是些许期待，“少爷抓我？关起来吗？”
商锦宴语塞。
看来对方说这些不是自首。
脑子又换一个频道，她无视对方眼中兴奋，又道：“你今天说要拉拢我，现在又说你是坏人，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警署与‘商会’往来？”
“不是！”盛念生连忙辩解，“我想跟少爷往来。”
对方口中的“我”，商锦宴自动替换成了“商会”，一时间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她直接问：“那你说‘你是坏人’是什么意思？”
盛念生又开始支支吾吾了。
看此，商锦宴又一拳抡了过去，不悦的怒怼道：“盛念生，我讨厌你畏手畏脚的样子，你有话就直说！”
臂膀处的痛感并没让盛念生皱一下眉，反而因为对方的话，让他愣神了片刻，迎着商锦宴有些恼怒的神情，他似欣喜、似试探般开口反问道：“若我不畏手畏脚，少爷就…喜欢我吗……”
“你又开始了是吧。”对于男主的脑回路，商锦宴又无语又心累，“我是让你说，你刚刚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见少爷不肯明确回答，盛念生面上闪过些许失落，但终归是正常不少，他开始直言道：“我怕少爷被我蒙骗，在得知我的手段后，会……不要我。”
她什么时候要过。
商锦宴无声的吐槽着，在瞥了一眼对方后，她轻描淡写的回应着：“你是在说‘商会’背地里的腌臜事吧。”
盛念生瞳孔微睁，肩膀也顺势骤然一抖。
见对方这副模样，商锦宴心知自己说中，她又接着道：“不用你坦白，我其实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