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场景一如曾经数次那般，出现了被白雾笼罩的答案球。
王也试图驱散白雾，但力量却是犹如无形，从中穿透。
虽然如此，王也的面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果然啊……”
他一早便该知道的。
术士，可算不到与自身命数相连之人的命数。
现实中。
白雪覆盖大地。
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云瓷蹲在大锅灶前，用木棍从里面扒出了几颗红薯。
余火闷了一夜的红薯表皮发黑，一捏便掉渣，但内里却松软无比，烤红薯特有的甜香顺着裂缝飘出。
云瓷呼了呼气，将红薯捡到筐子里，又重新往灶里添上柴，准备烧水。
下一秒，灶里的木柴自燃，一双手极其自然的从后面伸来，牵住云瓷将她拉起。
王也用手帕擦拭着云瓷手上的黑灰：“今天不是轮到我做早饭了吗。”
“睡醒了有点饿，我就自己来弄点吃的。”
“抱歉，下次我会再提前一点的。”
“不用啦，我也就这次醒得早。”
王也的动作很轻柔，让云瓷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她抽回手：“不用擦了，反正一会儿还是会弄脏的。”
王也眉头一挑，应声将帕子收起。
因为云瓷已经饿了，早餐便选择了不费时的。
王也煎了个鸡蛋，煮了碗面。
旁边还有烤的恰到好处的红薯。
“快要过年了，今年要回家吗？”
“那肯定是要回的，上年就没回去，今年再不回可要挨骂了。”
“要是开车回去的话，怕是要熬一熬了。”王也道，“到时候我们换着开。”
“行。”云瓷放下筷子，“这边有不少特产是阿姨会喜欢的口味，一会儿去买一些吧。”
“车里还放得下？”
“这点东西还是装得下的，大不了把你的床腾出来。”
王也‘嘿’了一声：“那我睡哪里？”
云瓷剥红薯的动作一顿，没抬头看他：“我开车的时候，你就先睡我的床咯。”
“那怎么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开车。”
“在副驾驶坐着休息不会舒服的。”
“没关系，回去之后总能好好休息的。”
云瓷没再说话。
王也又道：“很累的话，就找个服务区，一起休息一下。”
“一起？”
“一起。”
“可是……”云瓷对上王也的眼神，微微勾了勾唇角，“这不合适吧？”
“哪里？”
“哥哥和妹妹——”
“我们可没有血缘关系——还不是一个爹妈。”
王也补充道：“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把对他们的称呼改一改。”
“改？”
“嗯，改一改。”
云瓷笑弯了眼睛：“我就这样答应的话，会不会显得有点不太矜持？”
“不，你已经很——”
“那就改一改吧。”云瓷撩了撩头发，道，“不矜持也认了，谁让我盯了道长你这么多年呢，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先动感情的人先认输。”
“非也非也，道长我可是在见到你的第一面时，就已经知晓你我未来的关系了——”
“我们的关系？”
“当然是——”
“——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