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下帽子，脱下风衣，随手搭在入门处的那支衣架上，灰色毛衣加上黑色裤子，更显得他身形修长。
云瓷飘在琴酒对面，托着下巴一副认真观察的模样：“仔细看看，你这个人长得还蛮帅气的。”
琴酒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取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火光照亮他左脸颊处那道疤痕。
他呼出一口烟，后仰倚在沙发上，冷冷的看向云瓷：“说吧，你是什么东西。”
在云瓷开口之前，他直接将配枪往沙发左侧的小矮桌上一拍。
‘啪！’
警告意味十足。
“好·好·说。”
云瓷飘在琴酒对面，人矮气势却很足，她拍拍方才坐着有些褶皱的红色洋裙，微微提起裙摆，优雅的来了个不知道打哪看到的公主礼，优雅且可爱。
“你问本大人？本大人可是地狱最有名望的未来之星！见习死神大人·云瓷！人类！好好牢记本大人的名字！”
要不是那双脚真的离开地面悬浮着，琴酒会当即再给这个疯子一枪。
琴酒手痒的摸住枪柄，云瓷顿时机警起来：“干什么干什么，你又要用那个杀伤力微弱的小豆子给本大人挠痒痒吗。”
杀伤力微弱·小豆子·枪：……
琴酒冷漠脸：“所以，这位见·习·死神，跟着我做什么？”
云瓷听着琴酒的重音，腮帮子微微鼓起，颇为怨念：“你把本大人的金疙瘩弄死了！本大人当然要跟着你了！以你身上的气势，比本大人这个死神还像死神，你身边的死灵肯定也很多。”
死气？
死灵？
人死后的灵魂？
琴酒迅速回忆起云瓷最初时说过的‘晋升希望’，以及那个带着见习的死神称谓，推测出云瓷需要收集一定量的死灵来提升为真正的死神。
“你需要我帮你找死灵？”琴酒将烟尾按灭，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死神，虽然只是见习的，也能为组织带来不少的帮助吧。
云瓷一个激灵，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她警惕的看着琴酒，却见这个刚才还恨不得宰了她的男人，居然收敛起杀意。
“我们来谈谈吧。”
“我帮你找死灵，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
男人长臂搭在沙发扶手上，微微侧身看向云瓷，墨绿色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情绪，就像是看死物一般看着云瓷。
云瓷摸摸胳膊：“本大人为什么要为你做什么？”
她一昂下巴，一副别想骗我的姿态。
“本大人跟着你就可以遇到死灵，本大人抓你还能拦着本大人不成？本大人完全不需要跟你做交易！”
“哦？”
没想到还是个有脑子的，与长相完全不符。
琴酒大手托着脸，微微仰头，银色发丝从肩头滑落，配上那张冷峻孤傲的脸，有一种冰山美人注视着自己的感觉，让云瓷一时看呆了去。
琴酒注意到，微微向前，一点点试探着捏住云瓷的下巴：“交易的话，我能带你去抓更多的死灵，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升级为死神，这样不好吗？”
云瓷轻轻拍开琴酒的手：“人类，你还蛮聪明的，居然能猜出这么多。”
不得不说。
“——你说服本大人了。”云瓷对着琴酒伸出手，“那就允许你这个普通的人类成为本大人的契约者吧！”
琴酒眼睛微眯，左手渐渐向云瓷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