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果真没有说错，最毒妇人心！”
“这么冷的天让我待在外面不让我待在里面，非让我出来。”
“你都是郑家嫡系了，还怕那家伙干什么？你不是挺能的吗？”
碎碎念从墙角阴暗处传来，让偷听的两人忍俊不禁。
还以为这家伙是过来做什么坏事情，没想到是被郑淑静赶出来了。
“大人，我今天听郑小姐说过，她已经给牛小东最后的选择了，让他在离开和帮我们之间选一个，今晚就是最后期限。”
说到这里，姜颖朝着牛小东努努嘴，又点点头。
张临渊领悟其中蕴含的意思，小声说道：“我知道了，郑淑静这么晚了还不走，估计要跟你说事情，你进去吧。”
“大人您呢？”
“我...”张临渊咧嘴一笑：“当然是算账了。”
这孙子威胁姜颖的账都没算清楚，上次让他跑了，这次自己送到面前来，肯定不能放过。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放过是不可能放过的。
“那你快快回来，外面很冷的。”姜颖嘱咐道。
张临渊点点头，径直走出去。
墙角阴暗处，正在碎碎念的牛小东听到动静赶紧闭嘴，默不作声等着两人靠近。
忽的张临渊一个健步冲刺而来，大手一弹，像是抓鸡仔一样直接把牛小东抓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
牛小东疯狂挣扎，使劲大吼。
姜颖莲步轻移，走到门口看了眼，转身进去。
屋内的郑淑静听到喊声，站在台阶上观望。
见到张临渊抓人的样子，她嘴角抽了下。
这家伙是真的无所顾忌啊，如此对待一名炼丹师。
算了，不多管闲事，反正挨打也是自己活该。
“芊妤进来，我们谈些重要事情。”
“这就来。”
姜颖跟随而去，顺手带上了门。
外面，张临渊提着牛小东往外走，走到坊市里面才松手。
咳咳咳~
牛小东疯狂可否，猪肝脸色正在缓解。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他第一时间就是站起来给了张临渊一脚。
说实话，这让张临渊有点没想到。
这家伙是脑子有问题还是怎么回事？看不清楚当前形势？
一脚把牛小东蹬在地上，正要再补一脚之际，这家伙开口了。
“如果你不想今晚发生在沙丘深处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你最好对我客气点。”
沙丘深处？张临渊这才醒悟过来。
难怪这家伙有恃无恐，难怪他满腹勇气，哪怕实力低微也敢还手，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之前的古怪感觉来源也能确定了，就是这蠢货！
“我是真没想到啊，竟然是你！”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去了，莫说其他的，你连孽原有多大，怎么走出去都不知道。”
牛小东嘀咕着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如果你不想事情败露，就老老实实帮我做事。”
“威胁我？”
“威胁也好，合作也罢！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牛小东笑着说道：“你也不想你的真正身份被其他人知道吧？”
张临渊有点想笑。
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可不少，现在已经有三个了，而且其中两个还是比较厉害，能号令群雄的那种。
不过张临渊很好奇牛小东的手段，这家伙只有淬相境初期的修行实力，是如何骗过他的感知？
要知道当时他停留许久，除了在沙丘上空飞掠用灵识检测，还在沙土下方穿梭，就是没发现问题根源。
这种手段一定要弄清楚，否则后面必定吃亏。
“那就当合作吧，不过我要知道你是如何躲过我的搜寻。”
牛小东哦了一声，笑着点头：“原来你想知道这个啊？太简单了。”
“那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吧，说说怎么回事。”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现在是我掌控主动权！”
牛小东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有派头，颐指气使像极了少爷差遣仆人。
他说道：“现在你去做第一件事情，在郑淑静面前说我好话，无论什么，只要是好话就行。”
“就这啊？”
“急什么，这只是第一件事，后面还有呢。”牛小东说道：“可能后面我还会让你做其他事情，所以你要尽快把这件事办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张临渊咧嘴一笑，白牙在月光映照下格外明亮。
“你真以为吃定我了？”
“不然呢？这里是屯风城，是孽原！”牛小东笑着说道：“你从圣城来的，应该很清楚这边的修士是如何看待你们那边的人。”
“你觉得郑小姐知道了你的身份会怎么做呢？还有蒙城主，他许多心腹都死在圣城修士手中，你觉得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又会如何对待你？”
说完这句话，牛小东哼唧一声，道：“老老实实替我做事，把事情做好了让本少爷高兴，赏你点东西也不是不行，但不要再没做事的时候讨要报酬，这种人我不喜欢了。”
张临渊点点头，道：“看来你是真觉得吃定我了，也罢，那就让你看看我的态度吧！”
莫说蒙田和郑淑静已经知道这些事，就算不知道又如何？
张临渊最受不了的就是被别人威胁，更不喜欢当棋子。
如果真有天走到这一步，他宁愿玉石俱焚，也不会给这些人控制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