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裴砚看着他点了点头，“这么大的案子，肯定是要成立专案组的，说实话，对于这个案子，我还挺想参与的，你现在打报告的话，我刚好可以参与。”
听完这话，江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就这样默默地凝视着对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但始终没能吐出一个完整的字眼儿出来。
裴砚被他盯的有些好笑，开玩笑的语气调侃着他，“怎么了？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做你刑警队的顾问吗？我真同意了，你怎么还不说话了？”
面对裴砚的打趣，江临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依然带着几分犹豫之色，轻声解释。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只是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其性质似乎已经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变得跟我最初预想的不太一样了，所以我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没底儿.......”
裴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轻柔地问道：“怎么不一样了呢？”他的目光落在江临身上。
江临紧紧地皱起眉头，表情严肃而认真，双眼直直地盯着裴砚，缓缓开口道：“你要知道，像这类普通的案件，你能够直接面对面碰到凶手的概率是相当低的。”
顿了片刻，他又开口，“如果进入专案组的话，那就截然不同了，因为你必然会前往案发现场展开调查工作。”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想要强调这其中的差异有多大。
最后，江临再次一脸郑重其事地向裴砚追问：“所以说，对于这个决定，你真的已经考虑清楚了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与担忧。
裴砚笑着点头，“想好了啊，我可是深思熟虑的想了很长一段时间的。”
见裴砚如此，江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他相信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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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对话之后，裴砚在他的办公室里没坐多久，就又回了小洋房。
对于裴砚而言，此刻的他心中仍弥漫着一丝赌气的情绪。
尽管这种行为或许显得有些幼稚，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其轻易放下。
在他的角度看来，从事这个行业，和刑警沾点边的，这一切仿佛都是向裴善轲做出的妥协、屈服以及让步。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能永远像如今这般既放不下过往的心结，又没有勇气真正拿起并面对现实。
然而，要做到彻底释怀谈何容易？那些纠结于心的情感犹如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他。
裴砚回到洋房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拿手机不自觉翻出了裴善轲的聊天框。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屏幕上显示的依旧是一成不变的话语。日复一日，这些文字始终如一地发送到他这里。每多看一眼，裴砚内心的烦闷便增添一分。
越看越心烦。
只要一想到之前给江临提交的那份申请报告一旦送达裴善轲手中，对方必然会立刻拨通他的电话，他的心情就愈发焦躁不安起来。
至于裴善轲届时会使用怎样的说辞、何种语气以及具体的谈话内容，他几乎不用思考便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裴砚烦躁的抓了把头发，最后还是把裴善轲的电话拉黑了。
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