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木门在面前关上。
拎着包裹的凯叹了口气，旁边的季零心虚的摸了摸脖子把头扭向另一边。
“零酱。”
“我们没钱住旅店了。”凯的声音从头顶悠悠传来。
“嗯，这个……”季零忍不住瞥了他一眼，再默默移开视线，“我们这段时间……的确，嗯，吃的有点多……”
凯愤怒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肩膀上，把她转了过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季零瞪大眼睛，看着难得发火的凯：“……斯密马赛……”
“你们吃了那么多居然不给我留一份！”凯难受的心都碎了，“那么多钱……你们一定吃了好多好多……我却一口都没吃到……你晚上肯定没睡觉，你去哪了？！”
季零眨了眨眼睛：“……小吃街……”
“我就说怎么大半夜老能闻到一股小吃街的味道……”凯心痛的两眼泪汪汪，随之而来的就是肚子传来的抗议声。
“可是，凯桑，你的钱被我花完了……”季零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她刚还在想去哪里找个工作挣点，结果是因为吃的。
不愧是凯。
凯叹了口气，放开了季零的肩膀：“钱倒无所谓，我也只是偶尔会住一下旅馆。”没钱常住，而且他也只是暂时停留在这而已，上周续了这个旅馆的钱还是因为想让季零睡房间。
结果还是他自己睡了，季零嘴上说喜欢待在房顶，其实是半夜跑出去玩了。
凯：心真的好痛。
“走吧，最近这天也太热了，还有几块钱，可以买两根冰棍！”凯数了数兜里的钱，把包裹拎在肩上往外走。
跟着凯往外走，季零忍不住摸了摸脑袋。
凯桑，你的情绪也太稳定了。
转角来到广场，凯说了一句我去买冰棍，就一溜烟跑走了。
“说真的，我有点愧疚。”季零喃喃。
【嘁，叫老子一声师父，吃点东西还不行了？】贝利亚翻了个白眼，对她的样子表示嫌弃。
“……虽然但是，我们没经过同意，就是不对啊。”季零摸了摸肚子，往凯飞奔而去的方向走，“吃着吃着就忘了那不是我的钱来着……”
【就那点钱还不够老子塞牙缝的，还没你那张卡里的多。】
“得了吧，就你吃的最多……等会，什么我的卡？”
季零猛地停住了脚步。
【……】贝利亚沉默了。
“你说的不会是我留给小陆的那张卡吧？”
【留给朝仓陆的？】
“对啊，他没爹没妈一个人辛苦长这么大，我又不用什么大花销，我那个卡里面都是我之前的工资，就当替你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给他点零花钱了……你别跟我说你用掉了。”
【……怎么可能，老子才不稀罕。】贝利亚忍不住在精神空间里换了个方向坐。
“撒谎能力有待提高啊。”季零哭笑不得，“你什么时候花掉的？我在幻境里的那会吗？”
【…………】
“我头发也是用那个钱去染的是吧？”季零忍不住抓了抓自己剪掉后没再长过的发尾。
那里的蓝色早就褪成了绿色被她找了个理发店剪掉了。
“不是，头发衣服就算了……你不会把钱全用完了吧？”
【…………】
季零无语的仰了仰头，最后抓了抓头发。
“行，你，唉，算了。”话到嘴边通通变成叹气。
【给我儿子的钱……我用用怎么了？】
头一回产生愧疚情绪的贝利亚像往常那样不屑一顾，说出来的话却软弱无力，底气不足。
肯定是季零的情绪又影响他了。贝利亚烦躁的又换了个方向坐着。
感受到贝利亚的情绪，季零忍不住笑了，她撇了撇嘴，状似妥协：“行行行，贝大爷，用了你儿子的钱，以后对你儿子可好点吧。”
好小子，居然会愧疚了……趁热打铁啊家人们。
【……啧。】
贝利亚不说话了。
季零心情极好，来到了凯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