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湛和苏汐月皆是一惊。
五年了,他们都以为东方玉晴已然不在人世了?
没想到,今日她竟又突然写了求救信给乔一。
她怎么会到南疆来的?
“那信确定是她亲笔所书?”
夜景湛满脸狐疑,大手缓缓移过去,将正同样狐疑的看向他的苏汐月的小手,包裹在掌心。
苏汐月俏脸上泛出一丝红晕,玉手下意识的缩了缩。
夜景湛却是得意的挑着眉,大手如铁钳般,不给她任何逃脱和挣扎的机会。
乔一尴尬的低眉。
“并非她亲笔,只落款是她的姓名。”
夜景湛这才意会的点点头。
“现在这种时候,须得小心甄别,可莫要中了别人的圈套。”
“救她之前,先遣人去那酒楼里打探清楚了再做决定。”
乔一低眉躬身。
“微臣明白!”
目送着乔一离开,苏汐月这才奋力的挣脱夜景湛的束缚。
“夜景湛,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当着别人的面这样?”
夜景湛戏谑的勾起唇角,双唇猛的贴上她白皙的耳唇。
“朕怎样了?”
“你可是朕的丽妃,朕想怎样便怎样。”
苏汐月羞赧的一把将他推开,逃到离他三丈开外的地方。
想要斥责他,却又怕惊醒内室熟睡着的孩子们。
她只得咬着牙,玉手颤抖着指了他许久,而后愤愤的拂袖而去。
华灯初上,红拂楼。
在楼上最东边那间金碧辉煌的雅间里,一名身着轻薄纱衣的女子,,正赤脚在木质地板上翩翩起舞。
她的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汗珠宛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不断滚落。
与面颊上那因痛苦而流淌的泪水相互交织,在她的俏脸上留下了一道道斑驳的泪痕。
一曲舞罢,她那玲珑的玉足上已然布满了斑斑血迹,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红梅,绽放在木质地板上。
她弓着身子,如风中残烛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跳啊!不准停!”
一个手持鞭子、面目狰狞如夜叉、满脸络腮胡的男子,在她身后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女子那含泪的眸子,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怯懦懦地盯着络腮胡手中扬起的皮鞭,俏脸上写满了恐惧。
她深知,若是不继续跳,那鞭子便会如毒蛇般,无情地落在她那娇弱的身躯上。
恍惚中,她似乎又听见了那鞭子在空中划过的刺耳声音,如恶魔的狞笑,令人毛骨悚然。
无尽的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她只得咬紧牙关,再次使出浑身解数舞动起来。
络腮胡见状,鄙夷地眯起眼睛,发出一阵如夜枭般的狂笑。
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