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尘看着两位教练，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领队，我当时只是说考虑一下，还没有说一定要用啊。」
「考虑？」陈振江的音量又提高了几分，震得休息室里的桌椅都跟着颤动，「你考虑的结果就是把对手剃了个双光头？你知不知道保存体力是很重要的事情啊！」
「我知道啊，」张无尘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快速结束比赛不是保留体力的一种方式吗？」
两位教练顿时被张无尘这番歪理邪说给噎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李鹭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张无尘啊，你小子，真是让人头疼。赢是赢了，可这赢法，也太……」他欲言又止，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太惊世骇俗？」张无尘笑嘻嘻地接话，完全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惊世骇俗？你小子还真敢说！」陈振江瞪了他一眼，「你这样打，体力消耗太大，后面的比赛怎么办？团体赛怎么办？你这是不顾大局！」
「领队，您多虑了，」张无尘依旧嬉皮笑脸，「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儿也不累。」说着，他还做了个扩胸运动，展示自己充沛的精力。
陈振江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够呛，刚想开口训斥，却被李鹭拦了下来。「老陈，消消气，消消气。年轻人嘛，有点个性是正常的。无尘，你过来。」
张无尘乖乖地走到李鹭身旁，像个等待老师批评的小学生。「教练，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他嘴上说着认错，眼神里却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李鹭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呀，就是太好胜了。我知道你实力强，但比赛不是光靠蛮力就能赢的，还要讲究策略和技巧。这次对手实力比较弱，让你钻了空子，下次遇到高手，你怎么办？」
「遇到高手，那就更要速战速决了！」张无尘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捂住嘴巴，讪讪地笑了笑。
「你小子……」李鹭哭笑不得，这小子怎么就说不通呢？
陈振江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了，「张无尘，你给我认真听清楚！接下来的比赛，你必须严格按照教练的战术安排进行，不许再自作主张！要是再出现这种情况，我立刻把你送回省队！」
张无尘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回省队就回省队，谁怕谁啊。」
「你说什么？！」陈振江的耳朵可是尖得很，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张无尘的嘀咕。
「没…没什么…」张无尘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领队，您听错了，我是说，我一定听从教练的安排，绝不自作主张！」
陈振江冷哼一声，这才作罢。
「行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准备下一场比赛。」李鹭拍了拍张无尘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希望你记住今天的教训，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张无尘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一定谨记教诲。
离开休息室后，张无尘脸上的乖巧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笑容。「切，吓唬谁呢？我还真不信他会把我送回省队。」他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