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间，张无尘毫无睡意。
皮埃尔醉醺醺的面庞，那句“旋转非常强的发球”，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他反复琢磨着皮埃尔透露的信息。一种旋转极强的发球，究竟是怎样的发球？
全新的技术？倘若这真是波尔秘密研发的杀手锏，对国乒而言，无疑是巨大的威胁。
想到这儿，张无尘不禁担忧起来。
樊熊猫比赛中若遭遇这种未知发球，会不会措手不及？
他必须尽快把消息告诉樊熊猫，让他有所防备。
第二天一大早，张无尘就迫不及待拨通王大鹅的电话：“鹅哥，我打听到一个重要消息！高卢鸡队在秘密练一种新发球技术，旋转非常强！”
电话那头，王大鹅的声音带着一丝睡意：“啥？大清早的，你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旋转强的发球多了去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一样！鹅哥，我感觉这次不一样！这是波尔专门为这次比赛准备的秘密武器！”张无尘急切地解释道。
“波尔？那老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行了行了，你别一惊一乍的，回头我跟熊猫说说，让他注意点就是了。你小子也别太紧张，好好准备你自己的实力。”王大鹅不耐烦地打断张无尘。
“可是鹅哥……”张无尘还想再说，却被王大鹅直接挂断电话。
王大鹅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张无尘。
他愣了愣，随即讪讪一笑：“鹅哥，你说得对，是我想岔了。
我就是……一时好奇，瞎琢磨。”
王大鹅斜睨了他一眼，语气缓和了些：“好奇心可以有，但别走歪路。你小子底子不错，又有藏獒教导，前途一片光明，别搞那些旁门左道。”
张无尘赶紧点头：“鹅哥教训得是，我以后一定踏踏实实训练，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王大鹅哼了一声，转身准备离开：“行了，你小子也别练太晚，早点回去训练。走到门口，他又停下，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张无尘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小子在打什么鬼主意，藏獒那脾气你是知道的，悠着点。”
说完，他摇了摇头，推门而出，留下张无尘独自在训练馆。
张无尘望着王大鹅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王大鹅是为他好，但要彻底放弃研究外协的体系，他还是有些不甘心。他捡起地上的乒乓球，轻轻抛起，又稳稳接住。
“好了鹅哥，我再训练一会儿就回去休息。”张无尘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像是在回应王大鹅的叮嘱。他挥拍击球，乒乓球在球台上发出清脆撞击声，一下又一下，似敲击在他心头。
训练馆里寂静无声，只有乒乓球撞击声和张无尘的呼吸声交织。
他一遍遍地练习发球、接发球、正手攻球、反手推挡，每个动作都力求完美。汗水顺着脸颊流淌，浸湿了衣襟，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既然国外选手能从龙队、藏獒哥他们的打法中取长补短，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我比他们更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