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番狂轰滥炸、枪林弹雨的凶猛攻势下，其表皮只是被浅浅地刻画出了几道微不可察的刮痕。
但紧接着，它竟开始有节奏地收缩与膨胀，且动作愈发猛烈。
不知道是不是攻击起了效果，表面没问题，实际上全是内伤？
一些治疗类型的灵能者给萧扬进行了简单治疗，只不过以他们的能力，杯水车薪罢了。
萧扬看着天空中快速滚动的云层，心生一计，或许是最后的办法了。
他一把抓起十管灵能补充试剂，仰头猛灌，而后推开身旁想要搀扶他的人。
浑身开始颤抖，腿脚站立不稳，直接跪了下来。
其他人见状想靠过来帮萧扬一下。
“别过来！”
萧扬声嘶力竭地吼道，他的眼眸瞬间被血丝填满，那原本毫无生机的脸庞也涨得通红。
萧扬缓缓抬起一只手，手臂在空中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直直对准天空。
此时，天空中的云层开始缓缓滚动，渐渐地汇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形状，旋涡的中心精准无误地指向黑色肉球。
萧扬的手指都在发抖，脸上的汗水像是洒水一般滴落，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上。
“天…云层被拉下来了！”
周围的看见这奇观大叫道。
萧扬稳定心神，没有在意周围动静。
他的手臂快速放下，然后整个人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汗水从鼻子上滴落，心肺在跃动，在狂啸。
而在战场的另一边，随着萧扬手臂的落下。
旋涡中心缓缓地延伸到黑色肉球的表面。
这场巨大的风暴以黑色肉球为唯一的支撑点，像是陀螺的锥体一般，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狠狠地撞击在了黑色肉球之上。
没有了那个女人，风暴已然不可阻止。
破坏力难以想象，这是萧扬最后的风萧了。
萧扬支撑不住，以一种相当狼狈的姿态趴伏于地。
其他人见状，立刻冲上来把萧扬放上担架带走。
黑色肉球的上方，此时有一些碎屑缓缓飘落。
这些碎屑呈不规则的形状，颜色灰暗，但依旧能看出来是此前蝙蝠人身体的残骸。
只不过这硬度要远超他们原先的肉体，变得干燥坚硬，而且毫无生命气息。
“噔——”
一声沉闷而又极具穿透力的巨响毫无征兆地从黑色肉球内传出。
像是巨大铜钟撞击之后的悠长回响，又像是心脏跳动的声音。
伴随着这声巨响，声波迅速向四周蔓延。
所到之处，地上的沙尘都开始颤动，微微扬起。
上方的风暴似乎有些不满？呼啸变得更加巨大，压过了这声波。
两种声音叠加在一起，那尖锐与沉闷相互交织，形成一种极为刺耳的噪音。
四周的士兵只得捂着耳朵，往远处撤离，恰好他们也需要重新装备弹药，整理装备了。
队伍里面有的实力稍微强一点的，有灵能的，像是那些大校或者上校，他们则眼睛死死盯着这黑色肉球，想亲眼见证这两股力量交锋之后的结局。
尽管那声音让他们的耳膜生疼，身体也微微颤抖，但他们丝毫没有退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