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时序正要询问清楚，就听见黎桑身后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这个人是谁？”
是男人的声音，他从来没有听过。
是谁？
这才两天不见，黎桑又找到了新人了吗？
不等蒋时序主动往后走，原本站在黎桑身后的人主动走了出来。
男人的身高和他差不多，但是有些瘦削，脸颊也有些瘦长，看起来像是从小就没有吃过饱饭一样。
脸长得还算不错，只不过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的。
简单来说就是看起来欠欠的。
不等黎桑给出回答，蒋时序也反问，“这个人又是谁？”
黎桑：“……”有病？
沉默半秒，黎桑最终还是开口，“这个是感染丧尸病毒没死的那个人。”
这是给宁从闻介绍的。
说完她又往旁边走了点，让出了身后的宁从闻，“这个是能让丧尸听他话的人。”
这就是给蒋时序介绍的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蒋时序听见黎桑的介绍脸色唰地白了，“什么？那他能让我听他的话吗？”
什么？
还能这样吗？
黎桑还从未了解过这个可能。
按道理来说，是不可以的。
因为蒋时序严格来说并不是丧尸。
而宁从闻的能力是只能让丧尸听他的话。
宁从闻应该不能让蒋时序听自己的话吧？
黎桑也不太确定。
她的视线在蒋时序和宁从闻身上来回打着转，最终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还没等她开口，宁从闻就直接出了声，“跪下。”
他的嗓音平静，像是在说什么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
可是听见他话的蒋时序却当即变了脸色，瞳孔中浮现出诧异与怒火，想要怒斥面前的人。
但是不等他出声，他的膝盖却丝毫不听话的往下弯曲，与白金色的钢铁地面越靠越近！
黎桑眼底浮现出惊诧，立即伸手，一把抓住了蒋时序的胳膊，手腕用力将人整个拽起！
“怎么回事？”
她的话很快得到了宁从闻的回应，“看来，我可以让他听我的话。”
宁从闻的语气依旧平静，说出了自己的实验成果。
而蒋时序的脸色却更白了。
他还记得刚才黎桑说的话。
眼前这个人，可以让丧尸听他的话。
就在刚刚，自己对这个人发出的指令无法抗拒……
也就是说……自己就是丧尸？
虽然病毒发生了变异，但他依旧是丧尸？
蒋时序的脸色随着他的深想变得越发苍白，指尖都开始无意识发颤。
黎桑的手还抓着他的胳膊，自然能清楚的感受到蒋时序身体的僵硬。
小说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场景。
蒋时序后面确实短暂出场了，但是却从未和宁从闻撞见。
所以在亲眼看到刚才的那一幕，黎桑心中的震惊并不比蒋时序的要少。
但是黎桑也清楚的知道，蒋时序和那些没有理智只知道撕咬的丧尸不同。
“蒋时序。”
她低声呼唤着蒋时序的名字。
没有回应。
“蒋时序，你不是丧尸，你别怕。”
她的话让陷入恐慌的蒋时序恢复清醒，清醒过来的蒋时序盯着她，呓语般开口，“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