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桑说她可以，季霖便相信了她。
毕竟，季霖没有别的选择。
他不可能将世界跑遍，将自己的情况说给每个人都听一遍，去追求虚无缥缈的可能。
与其那样，倒不如直接将希望压在洞悉他一切都这个人身上。
至于温半夏和邹怀川，温半夏直到现在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只是因为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愿意收她为学生，便直接答应了加入。
邹怀川这个疯子，只会在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身上浪费时间。
此时便是如此。
黎桑拿出来的东西吸引到了他，他便跟着来了。
至于黎桑话中最后世界究竟会不会迎来末世，他丝毫不关心。
唯有眼前这个人不同。
黎桑这里没有足够吸引到他的东西，他也还没走到绝境，思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思维，并没有重生。
对于黎桑刚才所说的长篇大论丝毫不感兴趣。
只是想知道他现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想到这里，黎桑突然弯下腰，凑近蒋时序，“你觉得你现在的情况能坚持多久？”
“你爸给你的钱还够用吗？够坚持到你请的研究员研究出特效药吗？”
“在你看来，究竟会是你特效药先来，还是你的身体先垮掉？”
“又或者，你打算直接跟你爸摊牌，说你现在是一个……怪物？让他们赶紧找人救你？”
黎桑每说出一句话，蒋时序的脸就会白上一分，直到黎桑的最后一句话说出来，蒋时序的脸色已经彻底煞白。
她、她怎么什么都知道？！
就连自己私下里请了人来研究的事情也知道……
黎桑静静观察着蒋时序的表情变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既然敬酒不吃，那她就只能采用另一个办法了。
攻心永远是最好的办法。
人的心理防线一旦崩塌，他就没了办法。
就在蒋时序自己脑海一团乱麻的时候，他又听见女生轻飘飘的传来一句，“你可知道这个病毒最先是在哪里被发现的吗？”
“想来你看到视频中男人的发色以及肤色时也已经猜到了。”
“是国。”
“我记得你就是在那里留学回来的吧？既然这样……”
黎桑还要再说，蒋时序突然大叫，“够了！够了！”
今天绝对是黎桑话说的最多的一天。
听见蒋时序的话，她轻轻眨眼，“还有一点忘了说，我们不是什么非法组织，我们隶属国家。”
“你可以不相信我们，但你可以永远相信国家。”
蒋时序猛地怔住。
通红的双眼紧紧注视着黎桑，眼球上已经爬满红血丝，他有些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你说什么？”
黎桑与他对视着，漆黑的双眸是那么明亮，一字一句地重复刚才的话，“我说，我们隶属国家。”
“所以，你要不要入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