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办公室门不关，我甚至能看到在外面排队等待的毕业生，拿着电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王浩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电脑放在我桌面上。
“杰哥，改好了。”
我扫了一眼他莫名发抖的腿，全当没看见，而后拧眉看着他端过来的代码。
“我说的问题你还是没有改。”
我声音一出，王浩顿时打了个哆嗦。
“啊？”
“这里......”
我又将问题指的更仔细了些，王浩认真听着，听完之后眼睛一亮，又哭丧着脸地出去改去了。
就这样不知道打回去多少人，到最后改了无数遍方案的毕业生已经肉眼可见地麻木了。
一个个被否定后，带着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眼含泪水的回了工作岗位。
而我继续自己的工作。
过了好半晌才伸了个懒腰。
齐飞刚好从外面打水回来，见我暂时放下工作，忍不住轻笑。
“孩子们都快被你逼疯了!你知道吗杰哥，他们现在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祈祷。”
我有些莫名其妙。
“祈祷什么？”
祈祷游戏收益两百亿？
“祈祷他们的方案能被你通过。”
齐飞的话说完，我忍不住微愣，更奇怪了。
“为什么？”
齐飞一脸震惊：“你有多严苛你不知道吗？我和林霖的方案都被你打回来多少次了!更别说他们了，就那个王浩。我平均每天能在你的办公室见着他四十多次。”
我张了张嘴。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
有那么夸张吗？
齐飞看了我一眼，最后摆手。
“唉，算了，你继续吧。”
一连过去半个月，轩辕帝国彻底焕然一新。
虽然只进行了一半，但从底层逻辑到画面到设计再到体验，脱胎换骨的让人眼前一亮。
“不错。”
我忍不住点头赞叹，看着面貌焕新的游戏，心头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松了些。
齐飞直接摊在办公桌上盯着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杰哥，说真的，咱歇歇成不？生产队的驴都没咱们能干。”
我微微拧眉。
“可是歇了就赶不上进度了。”
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林霖，听了这话，睁开眼睛哀求地看了我一眼。
“能赶上，真的!我用生命担保!”
我不说话，林霖就转过身头靠在椅子上看我，好像累得快跟这张椅子，人椅合一了。
“杰哥，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来的时候多青春洋溢活力满满。你看现在，各个的班味，重得十吨香水都压不住了!你忍心就这么一直奴役我们吗？”
我再度沉默。
因为根本没注意。
我每天就是进了工作室直奔办公室，打开电脑干到饿了点个外卖，吃完外卖在一直干到天黑。
班味什么的，没感觉。
林霖生无可恋的看了我一眼，直接起身拉着我打开办公室的门把我推出去了。
“你好好看看。”
一出门，瞬间，所有趴在桌子上的人都起来了，威慑力不亚于上学期间的教导主任。
我甚至看到有几个人连被子都搬到工作位上了，此时正盖着被子敲键盘。
各个面如死灰，满脸麻木，除了手上的工作没停，活脱就像是被吸了精气的僵尸一样，半死不活。
还真就有那么点浓的班味!
我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一个毕业生端着电脑向我走过来。
我看着那个学生。
这个人我有些印象，技术也不错，来的时候头发极其茂密，现在貌似已经少了一小半......
“杰哥，你看一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