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穗脸一僵,怒意蓄在心头,想发作又不敢,就怕吃醉酒的秦恒对自己发难。
人醉了,是没有理智可言。
到时候,秦恒推脱一句他喝醉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吃亏得还是她自己。
就是不知道。
这人怎么突然发疯了。
“怎么不继续装了?”秦恒嗤笑讥讽地盯着她,姜岁穗不愿与醉鬼说话。
她暗暗打量着如何逃出去。
谁料,秦恒突然走近,一把将她的手抓住,姜岁穗被抓手的次数太多。
早已经形成条件反射。
藏在她袖中的针,被她按住,立即朝秦恒的手腕射出去。
秦恒吃痛,醉意清醒大半。
他低头一看,再看姜岁穗手腕上的银镯,眼眸一眯,道:“暗器?”
“这也是顾洲送你的?”
虽是问,却是肯定的语气。
姜岁穗受不了秦恒一副抓奸的口吻,强压下反感:“就不能是我自己找人打造,专门对付像你这样的登徒子?”
“我是登徒子?”
秦恒气笑了一下。
转瞬。
他眉间冷戾:“姜岁穗,你是不是忘了,你我之间的婚约还没结束。”
“一听到顾洲出事,就跑出来寻他。”
“在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把本世子放在眼里!”
姜岁穗反驳的话,还在口中,她就再次被发酒疯的秦恒抓住。
这一次。
有了防备。
秦恒被针扎中手,也没有放开她,反而将她抓得更紧,一路拖拽到客栈门口。
姜岁穗这才发现,客栈不知从何时,已经被官府的人占据。
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客栈的伙计,又或者是刚好进了客栈的无辜人。
全被官府的人持刀架在脖颈上。
大堂内已被清空,只有一桌未用完的酒菜,显然是秦恒刚才在享受。
这么多人。
她在房间里,居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对方至少是精心训练过的,绝对寻常官府衙役。
姜岁穗一阵心惊,再被秦恒抓着走时,暂时没了反抗的念头。
在路过街边,看到传信人的尸体时。
姜岁穗便知晓,是传信的人被对方发现,一路跟踪而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的人是跟着他而来?”秦恒嘲讽道:“就没有可能,是我太了解你?”
他想说,从一开始,他就在关注她。
在京城里,顾松灵私下与她见面时,他就知道了。
然而。
秦恒在看到姜岁穗脸上表情时,突然就失去了解释的欲望。
她总是这样。
用着一副淡然的假象,掩饰内心真正的想法。
秦恒欣赏姜岁穗这点,又厌恶她这点了。
明明她哪里都不如自己,能被他看上,是她的福气。
可她竟然处处瞧不起自己。
反而对姓顾的另眼相看!
秦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开始,他也不是那么非她不可。
偏偏她选了顾洲,而顾洲又看上了她。
这两人,存心与他作对!
秦恒本就与顾洲从小不对付,哪能忍这口气,关注姜岁穗的次数越来越多。
很多时候,就连秦恒自己都不知道,他暗中观察她多少回了。
这一次。
顾洲不在,姜岁穗离京。
是他最好的时机。
本是怀疑,想随便安插借口在姜岁穗的身上,没想到,她竟真的与安阳城顾家的人有来往。
如此也好。
趁着酒意,他有许多事也终于方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