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没吱声，只是阴恻恻地扯了扯嘴角，然后转身朝山庄深处走去。
“跟上！”林宇冲张华使了个眼色。
车子重新启动，慢吞吞跟在老头子后面。拐了七八个弯后，老头子在最大的那栋别墅前站定了。
三人下了车，跟着老头子进了别墅。大厅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啪！”老头子打了个响指，一盏昏黄的油灯亮了起来。
借着那点微光，林宇打量着四周——老旧的家具，破损的字画，墙上挂着一幅幅泛黄的黑白照片。
那些照片上都是些模糊不清的人影，眼神空洞，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坐下话。”老头子指了指旁边几把太师椅。
三人坐定后，老头子慢条斯理开了口：“你们想打听啥？”
林宇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问道：“秦家跟通阁，到底有什么血海深仇？”
老头子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这事儿啊，来话长……”
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什么：“几十年前，秦家和通阁本是一家人，共同守护着一个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林宇忙问。
老头子没直接回答，反问道：“你们可听过，上古时期，人神共居的传？”
林宇点点头：“大概听过一些。”
“传中，昆仑山里有条梯，连着人间和仙界。凡人能顺着梯爬到仙界，得到长生不老之术。”老头子慢吞吞地，“秦家和通阁，就是梯的守护者。”
“那后来呢？”轩辕清忍不住插嘴问道。
“后来嘛……”老头子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人心不足蛇吞象，通阁的先祖起了歪心思，想独吞梯，把秦家赶尽杀绝……”
他长叹一声：“为了抢梯的控制权，秦家和通阁打了一架，死伤无数。最后秦家败了，只能远走他乡，改名换姓。”
“那仗打完，梯也随之关上了，再没人找得着。”老头子眼中透出一丝落寞，“秦家世代守的秘密，也就此烂在了肚子里。”
“那通阁现在要重启昆仑梯，图个啥？”林宇追问。
老头子冷笑一声：“他们还能图啥？不就是想长生不老，想成仙嘛！”
“可梯不是关上了吗？”轩辕清疑惑地问。
“关上不等于毁了。”老头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只要凑齐九样信物，就能再次打开梯。”
林宇心里一动，脱口而出：“神农秘藏？”
老头子点点头：“没错，神农秘藏，就是开梯的钥匙。”
他上下打量了林宇一番：“你们能找到这儿，想必已经摸到一些门道了。实话告诉你们，秦家手里，也有一样信物。”
“那你们为啥不阻止通阁？”轩辕清问道。
老头子苦笑一声：“秦家早就元气大伤，哪还有那个本事跟通阁硬刚？何况……”
他欲言又止，好像有啥难以启齿的事。
“何况什么？”林宇紧追不舍。
老头子沉默半晌，才慢慢道：“何况，秦家内部，也出零岔子……”
他抬起头，混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通阁的野心，不止是重启梯，他们还想……”
老头子话没完，突然面色大变，猛地“哇”一声吐出口鲜血。
“长老！”张华惊叫一声，赶紧上前扶住老头子。
“快走……”老头子用尽最后一口气，推开张华，“通阁……已经……”
话没完，老头子脑袋一歪，当场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