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每次看到村里人变成的纸人们，刘来德又下不去手，只能一次次见证死去的人越来越多。
所以他才会写那么多“对不起”。
然后终于下定决心自己去山里赴死。
“老婆觉得不开心吗？”封玄注意到她情绪的变化。
他根本没看笔记上的内容，全程都黏黏糊糊地盯着江梨月的侧脸，时不时凑上去亲两口。
也因此敏锐地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
大概扫了眼笔记上的内容，封玄疑惑地问：“你觉得可惜？”
“嗯，确实不开心。”江梨月先回答了他前面的问题，然后顿了顿，又回答后面，“也挺可惜的。”
封玄根本不想江梨月去注意别人，可他更不想她不开心。
正想组织语言想办法安慰她的时候，江梨月抬起头。
她的眼睛很亮，轻哼了一声：“可惜当时我没踹他两脚。”
江梨月才不是什么尊老爱幼的人。
这个刘来德，先害死村里人，又犹豫不决害死更多其他人，到底是什么圣母在觉得可惜啊！
【哈哈哈哈不愧是月月】
【就是说，这人到底能不能有点担当，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好像一直在推给别人，都是别人逼他的】
【我寻思也没有人逼他学邪术，然后又用别人的人命复活村里人啊】
【而且到最后也是用自杀的方式逃避责任……】
江梨月比弹幕注意到的更多。
刘来德给她的小纸人，也是杀死纸人，终结纸人村悲剧的关键道具。
可是他却不直接告诉她小纸人的作用，以及杀死纸人的方法，反倒是全部留在个这本可能永远不会被发现的笔记本上。
也就是说，刘来德到死都在犹豫，所以干脆比笔记本藏起来，有人发现了就可以终结纸人村。
没人发现，纸人村就这样继续下去。
这样就可以相当于不是他做的选择，他人死了也不用负什么责任。
“踹两脚都不够。”江梨月最后得出结论。
“没事，他就算死了也会有鬼魂，等我找到之后给老婆折磨。”封玄阴冷地说道，“把他的灵魂撕成碎片，让他痛不欲生。”
所有让月月不高兴的，都该受到惩罚。
得知江梨月不会害怕自己表现出来的残忍之后，封玄就越发放飞自我了。
江梨月笑着扑进他怀里：“那就先谢谢老公啦！”
她笑起来精致的五官更加漂亮，像是橱窗里昂贵的人偶。
可偏偏甜甜的声音说出来的话格外残忍。
“不过也不用撕成碎片，先揍一顿，然后把他变成纸人，再重新体验一下当纸人被撕烂的感觉就行。”
封玄眼睛瞬间就亮了：“好主意！
他宝贝似的亲了她两口，夸道：“老婆你真聪明！”
【这有什么差别，明明更残忍了好吧】
【要不你们俩是一对呢】
【就是这个cp爽，太甜啦太甜啦】
【封玄：老婆说的都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