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夏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
“真的吗？你出差都是去这么浪漫的地方的？”她兴奋极了，“不错不错。”
周斯年看着她那副欢欣雀跃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
他解释道，“出差谈生意，合作对象在哪里就去哪里，一般情况下都是随机刷新的，哪有那么多浪漫的地方可选。只是刚好这次比较特别而已。”
顾景夏欢快地点了点头。
“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时间多得是，那就勉为其难，先陪周总你出国一次，等回来我再好好工作！”她笑嘻嘻地说着，语气轻松愉快。
周斯年也点了点头，顺势问道：“那蜜月旅行呢？要不要也一起安排在国外？”
“蜜月旅行？”顾景夏愣了一下，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确定，“我们不是联姻吗？或者说合同婚约？这也要去蜜月旅行吗？”
她眨了眨眼，眼里满是茫然。对周斯年提出的“蜜月旅行”感到十分意外。
周斯年也顿了一下，没想到顾景夏会这么问。
他轻咳一声，“原来我们只是表面婚姻吗？我还以为……”
他在说到一半时戛然而止。
顾景夏连忙摆手，语气急切，“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有些慌乱地解释着：“周家位高权重，而我离开了顾家，几乎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是觉得不太真实。”
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周斯年敏锐地发现了她情绪的变化。
他将车缓缓停靠在路边，解开安全带，转过身，认真地看着顾景夏。
车内空间狭小，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景夏，”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爱是没有条件的，和财富、地位、美貌什么的都毫无关系。”
他顿了顿，“喜欢一个人，只是因为她是她，如此而已。”
他的语气十分真诚，所有话都说到了顾景夏的心弦上。
顾景夏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声紧似一声。
她抬起头，望进周斯年的眼眸，那里似乎藏着一片星空，璀璨而迷人。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出了那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你爱我吗？”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微微的颤抖，她害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周斯年看着她，眼神坦诚。
“暂时不爱。”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顾景夏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她垂下眼帘，掩盖住了眼底的失落与苦涩。
周斯年看着她明显低落下来的情绪。
他轻笑着轻咳一声，“但是，我对你很有好感，可以长期观察看看。”
周斯年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顾景夏却觉得自己的脸“唰”地一下烧了起来。
周斯年竟然会当面承认对她有好感。
虽然只是“好感”，并非“爱”，可也足以让顾景夏手足无措。
周斯年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重新发动了车子。
车内一时无话，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顾景夏偷偷地用余光瞄了周斯年一眼，他正专注地开着车，侧脸轮廓分明，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