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布满惊恐，眼神中流露着少年特有的慌乱与懦弱。
他见识过江川的杀伐果断，醒来后又被江川不由分说好一顿毒打。
已经被江川的气势彻底压制。
“你们萧家，与异族勾结，究竟想做什么？”
江川声音冷沉，如刀般划破寂静的夜。
萧羽咬着牙，身子微微颤抖，但最终还是抵不住江川身上那股凌厉的杀意。
他声音发颤，低声求饶道：“侯爷饶命！我……我说，我全说！”
江川眯了眯眼睛，盯着他没有言语，周身的威压却更加沉重了一分。
萧羽深吸一口气，低声道：“十几年前，我大哥萧逸飞，从妖族手中得到了精纯妖气，能侵蚀人的血脉，使人逐渐妖化。”
“我父亲多年以来一直部署，拉拢其他势力，只要时机成熟就会用妖气，使得王朝大乱。”
江川眼神微微一凝，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问：“目的？”
萧羽不敢抬头，声音更低了，“是……是为了帮助我大哥获得妖族的支持。”
“我大哥萧逸飞，拥有强大的妖族血脉，但他想要修快速提升修行，就需要大量的妖丹。”
“若能彻底掌控大衍王朝的经济命脉，他就可以通过和妖族交易获得自己需要的资源。”
江川眼神一寒，冷笑道：“妖化人族？这萧逸飞倒是胆大包天。”
萧羽吓得一个哆嗦，连连磕头。
“侯爷饶命！这些都是我大哥的主意，我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我真的不想背叛王朝啊！”
江川俯身，语气更冷。
“很好，但若让我发现你有所隐瞒，后果……”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比死更可怕。”
“我刚才所说句句属实，绝不会有半句谎言。”
萧羽浑身一抖，连连磕头，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果真如此吗？”
“妖族在妖域，如何出手帮助你萧家？”
听到江川的质疑，萧羽慌了。
“妖族不能跨过妖域，但是我大哥却可以进出妖域。”
“而且，他好像有牵制女帝的办法，至于是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
“侯爷饶命，我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江川斜靠在主座上，手杵着下巴，没有说话，陷入沉思。
萧羽浑身颤抖，度日如年，他以为江川在质疑自己说的话。
一直没有听到江川开口。
抬头看见江川正眼神冷漠地盯着自己，就像看一个将死之人。
他再也忍不住了。
“侯......侯爷，其......其实，我大哥并非是我父亲的亲生儿子，而是我父亲的外侄。”
“我姨母在生我大哥的时候去世，所以，一直是我父亲将我大哥养大。”
“萧族之人原本修行资质不怎么样，但是自从我大哥二十前觉醒血脉以后。”
“就经常消失，然后带回很多异兽精血。”
“大哥不断地给家族提供异兽精血，萧家主家每个刚出生的孩子，都会得到血脉洗礼。”
“扛下来的孩子，体质和修行资质都会比普通人好很多。”
“而且给家族做出重大贡献的人，只要是在三十岁以内，会得到高阶精血二次洗礼。”
“所以才在短短二十年每个萧家主族人员境界提升很快。”
萧羽为了求活，如倒豆子般把所有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江川倍感震惊。
这些消息他还真不知道，原书也没有描述过。
这让他改变了想法。
这萧羽或许留下来真有用。
“服下吧，你可以活。”
取出一瓶丹药扔给萧羽。
萧羽只是略有犹豫，但看到江川冰冷的眼神，急忙服下。
“柳泉。”
精壮汉子推门进来。
“侯爷，请吩咐。”
江川扔过去一个丹药瓶。
“以后他就归你管了，这是他的解药，如果表现得好，你就每个月给他一粒，用完本侯会找人送给你。”
“但在人前，你只是他的仆从，明白？”
问的是柳泉，却冷厉地看向萧羽，还特意加重“明白”二字的语气。
“明白。”
“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