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扶桑呢?——他今日邀请我们来上渡宴却不出现,让一个丫鬟来折辱我们!”
“是啊,他不出现便罢了,竟还敢拿丫鬟来折辱我等!——让他出来!”
风悸轻笑了一声,他迈着靴子从幕后出来,一身白银细花纹底锦服,腰间系着摄政王府的玉佩,柳眉下的眼深浓而锐利,“我家王爷不日便会回来,诸位看在王爷的面子上可愿意继续参加上渡宴啊?”
“这……这是谁,我还从未在王爷面前见过他!”
“不错……何况王爷失踪已久,怎么会……”
风悸放出的消息让众人人心惶惶,既想楚曳回来,又怕楚曳回来。
“老夫记得你,你是云中阙的人!”
风悸看了一眼那人淡淡一笑,“不错,在下风悸,是云中阙的负责人。诸位随我去箬河开始上渡宴吧。”
“云中阙竟然是王爷的产下……恐怕王爷不会那么轻易失踪。”
众人权衡着利弊,都跟着风悸走了。
夜色降临。
夜扶桑此刻一身黑衣劲装,腰身被衣裳扎束得纤细,她抱着神惊立在一处高墙外,“人呢?”
“公子放心,一切已准备妥了,那两人就在却云林中。只是西门守卫很森严,从进入到离开公子最多只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
夜扶桑颔首,抱紧了怀中的神惊抬步一跃便翻过了高墙,她身姿轻盈,如同一只黑猫,只有一双眼锐利深邃。
公主府西门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园,阁楼众多。
夜扶桑将装了自己鲜血的小瓶子打开放在神经鼻前,神惊忽然跳了出去。
夜扶桑跟着追了过去,一直到了一间最不起眼的落灰房中。
“谁……”
夜扶桑眉眼一冷,一个匕首扔下去直接贯穿了守卫的脖颈。
见那人倒下后,夜扶桑上前将人拖进了草丛中抱着神经走进了那间屋中,昏暗的视线让她燃了一个火折子。
神惊站在一个地方不动了,幽绿的双瞳宛如能透穿一切。
“
夜扶桑四下看了眼,此物贫瘠得可怜,四处都落了灰。
“灰……”夜扶桑找了许久后终于注意到靠着墙角的桌下,她将腿伸进去,踩下了墙角的那块砖。
“轰隆——”
桌下瞬间出现了一个能容纳一个人的通道。
夜扶桑眯眸看了一眼四角的柱子,靠下处有丝线锢过的痕迹。她抱着神经便跳了下去。
里面不高,只有将近两米的模样,甬道中倒是挺干净的甚至于奢侈。一路墙壁上都镶嵌着夜明珠,还摆放了几盆扶桑假花,越往前走越开阔。看上去宛如一个仙人洞府,只是隐隐约约透着冷气。
里面四通八达,什么都有,更像一个寝居之地。神惊跳下夜扶桑的怀抱,又往前跑去。
夜扶桑跟着神惊一路追去,在一道石门前停了下来。夜扶桑观察了一下,将一旁的石雕花瓶逆时针扭转过去,门果然开了。
冷寒的白气骤然扑面而至,夜扶桑瞬间被冷得一颤,这种寒气就像楚曳身上的十四寒霜发作一般……
她移目而去,一张寒玉床出现在眼前。
上面躺着一个白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