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青冷道:“我家公子不过来此游玩一遭,差些被这些东西抓了起来!”
见葬青如此说,韦竟思擦了擦自己额上的冷汗,立马低首颤着音道:“下官有罪!下官一时失察,差些让公子被歹人所害!——此次下官定然彻查此事,让公子满意!”
楚曳没看他,容色平静地上了马车,葬青见此也是会意,“公子受伤了,还不让人来医治。”
“还站在那做什么?”楚曳挥开幕帘。
夜扶桑看向一众人,“这些都是被迷晕进来的,韦大人知道该怎么做。”
“是……是是,竟还让公子受伤了,韦某是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葬青松开手里的人,让他们押下去,他笑着道:“韦大人可要将这些别国人押回去好好看着,若是跑了一个,公子可不得不怀疑你是通敌叛国卖了这鹿鸣关的子民。”
“下官不敢!”韦竟思闻言陡然一惊,头压得更低了,“还请公子在我太守府先好生休养着。”
直到见着马车远去,他心中瞬时惊恐万分,这尊大神怎么忽然到了他这鹿鸣关,此前是天高皇帝远,如今一来竟便来了蓝玥最尊贵的大人物。
“王爷这是一窝子要打两条蛇。”夜扶桑道。
楚曳白衣染血,闭着目养神,“打草惊蛇?——这些魑魅魍魉被欲望驱使着,再险的路他们都要走。”
“你道是能帮本王消除了他,如何消除?”楚曳唇角微扯,忽睁开了眼斜睨向夜扶桑,“等本王变成他之后,再一剑了事?”
“王爷这是何话,说句大不敬之话,倘若扶桑真想害王爷岂不是那日便将王爷杀了。”夜扶桑微微低眉。
“放肆。”楚曳沉音如玉。
“王爷,是个爱民的清臣。我如今既是为官亦是为民,自是爱戴着王爷。”夜扶桑道:“依照他们的行程恐怕不出半日便要到了。”
楚曳轻笑了一声,桃花眸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我倒当真好奇了,柳池花身上的秘密。”
……
“公子,小城中也没有什么名医,您委屈点。”
葬青在外侯着,等人将楚曳的伤处理好。
很快楚曳便出来了,他唇瓣微白,“季长溪走到何处了?”
“方才风悸飞鸽来信,我推算着恐怕还有一个时辰也到此地了。”葬青道。
“夜扶桑呢?”
“夜公子去提审那些人了。”
“他的官威倒是比我还大。”楚曳长眉微凝,“去看看吧。”
夜扶桑如今正走入牢门中,那个面部全是胡髯的男人此刻正龇牙咧嘴地盯着她,“芝麻狗官,今日是老子着了你们的道,要让老子活着回去必定踏平你们蓝玥!”
“身陷囹圄还这般愚蠢。”夜扶桑从一旁拿过一条浸泡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了那男人身上,“啪!”的一声响彻整个牢狱。
那男人一直嘴硬,夜扶桑抽了好几鞭子也没闭嘴,直到他的衣裳都烂了,夜扶桑忽然停下了手。
她目光紧紧凝着那男人的左胸膛处,有一块纹着青色的月牙。
他不是長季的人。
夜扶桑眸中变幻,男人顺着夜扶桑的目光看下去也发现了,“蓝玥不过一群懦夫,迟早亡国!”
“啊!”突然男人低吼着,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死死捂着嘴。
就在刚才一枚铁镖破空打在了他的牙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