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她什么都不要说。
“难道是阿煜和他有什么仇？”
殷如云第一个想到的，是不是阿煜抢过蒋安的女朋友之类的。
毕竟阿煜这些年私生活并不算好，做出这种事情也不奇怪。
“殷阿姨，我刚做完手术很累了，我只能告诉你整个案件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林知星摆了摆手，“我已经和贺少爷分手了，你儿媳妇现在也怀孕了，以后就少见面吧。”
林知星回到办公室里。
突然觉得有些无力。
在贺家生活的二十年里，她寄人篱下，活得小心翼翼。
即便如此，她也把殷如云和贺明煜当成最亲近的人。
哪怕后来和贺明煜分开，她也觉得殷如云是类似亲人的存在。
没想到殷如云会觉得自己会害贺明煜。
林知星刚喝了两口水，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是贺言琛的来电，“下手术了吗？”
林知星早上出门的时候给男人汇报过今天要做的事情。
主要就是有一台大手术，时长大概在八到十个小时。
男人算是卡着时间给她打电话。
“嗯，刚到办公室。”林知星手指捏着杯子，问，“你呢？有按时吃药吗？发烧好一点了吗？”
“吃药了，还有点发烧，不过还好。”贺言琛先回答了女人的问题，才继续说，“对了，晚上有空吗？方便陪我一起和朋友吃顿饭吗？他是律师，沈刚的案子我打算交给他。”
“好。”
在林知星看来，沈刚的事情是她的事情。
贺言琛还在生病也惦记着她的事情，她根本没有理由拒绝。
-
吃饭的地方约在北城一处有名的私人餐厅东风楼。
林知星之前跟贺明煜一起去过，只记得环境古香古色，酒楼正中有一片巨大的荷花池，包厢围着池子建设，大部分都能看见湖景。
池中有香榭亭，晚上还有歌舞表演。
轿车在餐厅门口停下。
林知星下车时，看见贺言琛已经迎了过来。
大概因为今天一起吃饭的是朋友，男人没有穿整套西装，只是穿了西裤搭配浅色衬衫，没有戴领带，领口微微敞开，袖子也随意推到手肘的位置。
“抱歉。”男人抬手为她整理了一下额边的碎发，“你忙了一天，我还让你来陪我一起吃饭。”
“怎么会，沈刚的事情本来就是我的事情，你生病还要处理我的事情。”
林知星对贺言琛真的心存感激。
男人心思细腻，周到。
之前的问题，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还需要一个合适时机答复他。
林知星坐的车刚走，后面一辆车排队停在餐厅门口。
餐厅大门口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经过他们身侧，开口道：“柳念女士，见到你真的太荣幸了。”
柳念。
林知星听见这个称呼时，几乎是本能性回头。
一位女士刚从轿车上下来，低头正整理着裙摆。
林知星还没收回目光，女人将头抬起来。
餐厅的灯光落在女人脸上。
她看见之前照片上的那个女人，看见一张与自己格外相似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