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一季综艺节目，通告费也就两百万。签约公司要抽成，经纪人还得分红，营销宣传也得花钱，真正到他手上的钱并不多。
刘博文反驳道：“那为啥我出这么多钱？”
“因为你是大善大爱的大明星啊，日入百万。而我只是小善小爱，刚复出不久的边缘小艺人。”
见顾墨不上钩，刘博文立马转移话题：“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有点不太成熟的。
毕竟那店主年纪挺大了，大概率没专门学过音乐，唱不来你的歌，有些浪费了。”
“嗯？四十多岁很大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章嘉康作为五十多岁的老登，立马从刘博文的话语中，截取到了‘年纪大’的关键词。若是被人贴脸开大都无动于衷的话，那他还怎么混社会啊？
刘博文连忙解释道：“章哥，你是人老心不老。”
顾墨一听这话，真有点儿佩服刘博文了。
这位哥们是懂如何补刀的。
那顾墨索性助他一臂之力：“章哥，我认为你是宝刀未老，雄心壮志仍在。”
然后他扭头询问刘博文：“博文，你想说的意思是跟我一样的吧？并不是说章大哥人老了，但仍旧很花心吧？”
“你…”面对着怼脸镜头，刘博文紧急撤回了一句脏话。
紧接着，他对章嘉康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哥，你在我心中永远年轻。”
“哦，你是说章大哥老不死对吧？”
章嘉康假装呵斥顾墨：“你小子就别瞎解读了，博文无心之言罢了。”
“哎呀章大哥，这事怪我，我心脏。”
顾墨说完后，车内一下子就安静了起来。
…
车子快速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
道路两旁昏黄的路灯，光线透过茂盛的行道树，洒在了他俊逸的脸上。
接近凌晨五点的山城夜景，别有一番滋味。
顾墨顺势打开了车窗，一股舒服凉爽的风迎面袭来。
“章哥，路旁花坛中，种的那些小黄花是什么花？你知道吗？”
坐在顾墨旁边的章嘉康，顺着他的话，扭头望向外面。
“好像是万寿菊吧？这玩意也是一种中药，有清热解毒，化痰止咳的功效。”
顾墨轻叹：“它明明有用，却沦落为了观赏物。”
“因为它好看啊。
别说是它了，就算是全株有毒的夹竹桃，也一样种在路旁。
毕竟花开时，很美。”
不管是全株有毒的夹竹桃，还是有药用价值的万寿菊，其实都可以用来比喻爱情。
如果爱情是甜美的，那它吃下去便是清热解毒的万寿菊。
若是爱情变质了，它就会变成有毒的夹竹桃。
…
“是啊，在我们这群旁观者的眼中，颜值最重要。
哪怕明知道夹竹桃有毒。
可若是有人想要近距离观赏，且伸手触摸它，搞不好要遍体鳞伤，甚至一命呜呼。
植物如此，人亦如此！”
“可是，你若不去尝试，怎么会知道它到底是有毒的，还有无毒的呢？
试过才知道！
爱情也是如此。”
章嘉康已经尝过一次爱情的苦了。
他刮骨疗毒，离了婚，治好了。
但他还想再尝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