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昊将身上的外衫解下，轻轻地披在赵元灵肩头，而后在她身旁屈膝坐下。
片刻后，赵元灵轻声开口，沙哑，带着哭腔的声音中，带着一种莫名的诱惑：“昊哥哥，你还记得吗？其实，我们小时候是见过的。在华阙城的街头，你被人欺负，是我救了你。”
耶律昊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回忆。他当然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踏入大宣的土地，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来自陌生人的温暖。
那人，竟是她！
“你……你还记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赵元灵缓缓侧了侧身，小心翼翼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耶律昊没有躲。他的目光越过清冷的月光，凝视着赵元灵。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柔弱的哀伤，像极了前日在他的狩猎中受伤的那只鹿，令人忍不住想要保护。
赵元灵再次靠近他，仰起头，目光中是如水般的温柔。她抬起手，轻轻地描摹着他的眼睛：“昊哥哥，那时的你，眼神倔强而隐忍，像极了草原上的狼。我一直记得。可是现在，你，和我以前认识的你不一样了。”
耶律昊的心猛地一颤，她的气息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香气，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下意识地要起身，却被她伸手拉住。
“昊哥哥，你今晚来找我，我才确定，昊哥哥心里是有我的。昨日我不跟你相认，是因为，我也怕你父汗。”
赵元灵搂着耶律昊劲瘦的腰身，哭得浑身发抖。“可是......可是，我不想再忍下去了。如果不能跟昊哥哥在一起，我......我宁愿一死！”
“灵儿，我……”
赵元灵的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昊哥哥，昨夜，应是你与我的洞房花烛夜。灵儿的第一次，应该是属于昊哥哥的。可你的父汗他......他毁了我的一生，也毁了我们的情谊。你真的甘心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做一个永远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傀儡吗？”
耶律昊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何尝不知道父汗的残暴与专横？何尝不想摆脱这种束缚？可是，他从未敢真正反抗。
赵元灵的手指缓缓划过他的脸颊，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她的指尖微微泛着凉意，却点燃了他心底最深处的火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内心的防线在她的挑逗下逐渐崩塌。
“灵儿，别......这样……”他沙哑着嗓音低声说道，一面试图推开赵元灵，却又被她紧紧搂住。
赵元灵不管不顾地吻上他的喉结，眼中闪烁着泪光道：“昊哥哥，你真的忍心推开我吗？我本就是你的女人！是你父汗！是他抢走了我，毁了我的一切，而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却带着一种倔强的妩媚。
耶律昊感受着怀中的温香软玉，心中的恨意一点点被拔高。不错，赵元灵说的不错。她本是他的女人，却成了取欢父汗的工具。
他不甘心！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内心的挣扎几乎让他窒息。
“灵儿，你不懂……”良久，耶律昊将心底的怒火熄灭，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痛苦与无奈，“他是我的父汗，是大辽的王。我……我不能背叛他。”
“不能背叛他？”赵元灵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讥讽，“那他背叛你的时候，可曾犹豫过？昊哥哥，你真的以为，你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吗？如果他看重你，就不会抢自己儿子的妻子。说到底，你不过也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和我一样，都是他用来达成目的的工具罢了。”
耶律昊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刃，直刺他的内心。
赵元灵已经不是第一个被父汗抢走的女人了。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父汗眼中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是，他拿什么去反抗？
赵元灵看出他眼中的动摇，嘴角微微勾起，她的指尖在他的胸膛处轻轻打转，身子前倾，靠近他的耳边，轻声呢喃：“昊哥哥，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你应该知道吧，我的嫡姐是大宣皇帝的宠妃，我们国公府的势力，都可以为昊哥哥所用。我们可以一起……改变这一切。”
她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温热，充满诱惑。但更让耶律昊心动的，是她身后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