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命直接将汇报书拍在了书桌上。
司空震原本还慵懒地躺在太师椅上假寐着呢，听到动静，睁开眼：“云东城那边有变化？”
“没有。”司天命面色阴沉如碳。
司空震疑惑道：“那爸你动这么大的气？”
司天命揉了揉发胀的鼻梁，沉声道：“就是没有变化，我才纳闷，白妖妖这个内鬼都已经和陈枭进展到那一步了，偏偏所有购地计划都严格按照我的要求，且进行的很顺利，每一项细则上都找不出丝毫瑕疵。”
说到最后。
司天命一脸茫然崩溃的抬头看着司空震：“我不明白，也不理解，难道他俩就真的只是为了裤裆里的事？这得多大的瘾呐？”
司空震：“……”
一时间，甚至就连他也有些无语。
一句MMP憋在喉咙里，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别说是司天命这个计划操盘者了，就算是他作为旁观者听到司天命说这些细节，都觉得难以理解。
一个内鬼！
且是以白身作为代理人去往云东城执行大计划的内鬼。
明明调查到与陈枭媾和了。
但这内鬼愣是本本分分的做着代理人的所有事情，毫无逾矩和异常。
这换成谁都不能理解。
正如司天命所说，汇报书没有变化，才可能是最大的变化。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从来都不会骗人。
“要不……提前把白妖妖做掉？”司空震干脆地说。
司天命摇摇头，神色复杂的指了指汇报书：“可你看看这些汇报书，白妖妖真的做的太好了，太尽责了，甚至有两块地拿地价远低于我的预估，把她做掉了，一时半会儿我又上哪找这么合适，这么尽责的代理人来啊？”
司空震一时语塞，神色呆滞。
云东城是他们司家布局的重中之重。
一旦布局成功，势必能让司家一举甩开其余三大家族。
提前得到“云东特区”的消息，已经是司家之幸了。
要是走漏了风声，极大概率会被其他三大家族捕风捉影到蛛丝马迹。
商场如战场。
现在换掉白妖妖，等同于临阵换将，乃战场大忌！
气氛一时间凝固的让人窒息。
父子俩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
明明知道有鬼，却找不到漏洞让他们狠心干掉白妖妖，且暂且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代理人。
仿佛一下子让整件事都陷入了死胡同。
忽然。
书房外传来了禀报声，打破了书房内的安静。
“报家主，赵辰和王恩恩来了！”
轰隆！
司天命和司空震如遭雷击，脸色大变。
“槽尼玛！”
司天命牙齿咬的“吱呀”作响，直接爆了一句粗口：“他们……是嫌我们司家太安宁了吗？”
几乎同时。
赵辰的声音响起：“司家主，赵辰求见！”
“滚进来！”
司空震愤然起身，怒吼道。
吱呀……
书房门被推开。
赵辰和王恩恩一前一后，鱼贯而入。
不等两人开口呢。
司天命已经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直接就砸了出去：“你们两个蠢货，现在来司家，是巴不得我们司家早点家破人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