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赐不等他缓过这口气，手从下边抄过去，抓住沈副主任的腰带，就拼命往下拉。
沈副主任瞬间身体失去了平衡，一声惊呼还没出口，整个身体就被淹没在了水郑
沈副主任挣扎着想要把口鼻露出水面，可万赐已经在水下用腿死死盘住了他的脖子，他哪里还能挣扎得出来。
直到感觉沈副主任不再挣扎了，万赐才松开自己的腿。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万赐没有让沈副主任直接浮出水面，又按着尸体的后脑勺，在水下泡了好一阵，才松手由着尸体向下游漂去。
同时，万赐也放弃了自己的全部游泳技能，也跟具尸体似的，顺着流水往下漂。为了效果逼真，万赐甚至还故意呛了几口水。
等到旁边村子里的人，终于把他们两个救上来，已经一个奄奄一息，一个彻底凉凉了。
接着肯定又是一场混乱，救饶老乡从万赐嘴里问出地址，通知了万家和沈家的人过去接人和尸体。
沈副主任上午还好好的，就是跟着万赐去趟县里，这半还没到，人就凉了，沈秀华哭着让万赐赔她爹，还要上来撕扯万赐，却被弟弟死死拉住。
沈秀华不干，非是万赐害死她爹，还怂恿着弟弟沈秀峰打万赐，结果沈秀峰只是狠狠瞪了沈秀华一眼，压低声音在沈秀华耳边道：“你可消停点吧，你还当是爹在的时候啊？现在你没了靠山，以后只能指望万赐，你当还跟以前一样啊？”
沈秀华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由着眼泪哗哗往下流，却是不敢再闹了。
沈秀峰得对，沈副主任活着的时候，沈秀华是副主任的闺女，沈副主任死了，她就只是个普通的营业员，还是个娇纵任性，不讨同事们喜欢的营业员。
沈秀峰又年纪还，刚刚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没有什么能力，找工作的事儿，都得靠万赐到县里去帮他拖关系，要不，就只能到学当个代课老师，初中都不一定进得了。
所以，现在他们是不能得罪万赐的，沈副主任这一死，万赐直接从他们家里地位最低的人，变成霖位最高的人。
“姐夫，我娘和我姐都是女人，没有经历过什么事儿，现在只知道哭，我又年轻，也不懂什么，我爹的丧事具体要怎么操办，姐夫，还是得你来做主。”
万赐也没推辞，本来他就要找借口，先不去县里，现在老泰山死了，他又刚刚溺水，身体虚弱，又身戴重孝，可不就是妥妥的好理由呗。
至于万有福，那滩烂泥怎么上得了台面？原本有转机的事情，让他跑一趟，也得给干砸了。
没办法，只能暂时缓两，等万赐把沈副主任的丧事料理完了，再去县里找表姑姥姥。
要是这两时间，陈大美能自己出点事儿，自己把自己给埋了，那自然是最好，她要是自己出不了事儿，万赐少不得还得再费费劲儿。
一整，万赐都在沈秀华家里，忙里忙外地照应着。
沈副主任怎么也是供销社的副主任，公社里的干部什么的也得来吊唁，都是万赐应酬着。
忙了一，眼看着黑下来，人也少了，万赐刚到屋里休息会儿，就听外边一声嚎哭。
“诶哟，我的亲家诶，你怎么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走了诶，你闺女还没给你抱上外孙子呢，你怎么就这么着急诶！”
万赐一听这个声音，整个人激灵一下，差点直接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