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绿化灌溉井由柴油机供电。”
禅忠祥面露担忧之色,说道:“那得需要多少柴油啊。长期下来,成本可不小。”
许贺新开心地笑了笑,拍了拍方向盘,自信满满地说道:“咱们这里什么都缺,就是柴油不缺。油田这点资源,还是能保障的。”
禅忠祥点了点头,又说:“嗯,那倒是,就是柴油有些污染,要是能充分利用太阳能解决这个问题就更好了。既环保又能降低成本。”
许贺新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你这想法不错啊,咱们回头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还能搞出个新的创新项目呢!”
在塔里木盆地的钻井现场,狂风裹挟着漫天沙尘,与震耳欲聋的机器轰鸣声交织在一起,禅忠祥刚一下车,就被这股扑面而来的磅礴气势狠狠撞了个满怀。
禅忠祥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径直走向钻机,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在这片嘈杂混乱的环境中,钻机就是他唯一的焦点。
走到钻机旁,他先是绕着机身缓缓踱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紧接着,他蹲下身子,动作轻柔却又带着几分急切,双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钻头,就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在为病人把脉,试图从这冰冷的钢铁中感知到它的“健康状况”。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钻头的每一处棱角,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磨损痕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随后,他又站起身,双手缓缓放在钻机的外壳上,微微闭上眼睛,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掌与机器的接触点上,通过那细微的震动来判断设备的运行状况。
几分钟后,他转身看向许贺新,提高音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许指挥,你这设备可都是淘汰下来的老古董了。就拿这钻头来说,它能钻到现在这个深度,已经是极限了。要是想往超深层次钻井,就凭这些老设备,根本行不通。”
许贺新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头,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但还是礼貌地回应道:“禅工,您在这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经验丰富,我们都特别敬重您。这两台钻机确实不是最新款,但当初购置的时候,也是经过一番考量的,之前在钻井,表现也还不错。”
禅忠祥摆了摆手,神色急切,音量又提高了几分:“那是因为之前的难度还没到超深井的级别。超深井的作业环境,那可是天差地别,对设备的性能要求极高。这些老设备的稳定性、抗压性都跟不上,很容易出大问题,到时候损失可就大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时而握拳模拟钻头旋转,时而张开双臂形容井的深度,试图让许贺新更直观地理解问题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