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薇笑意盈盈，拉着方厂长就开始扯闲天儿。
从厂里的情况聊到最近的天气，东拉西扯得方厂长一时脱不开身。
陈平安瞅准时机，快步走进厂房。
目光在一台台机器上扫过。
除了昨天摆在外面展示的那几台，其他机器果然状况百出。
有的机器外壳磨损严重，漆皮大片脱落，露出里面锈迹斑斑的金属；
有的零件连接处松动，轻轻摇晃就能听见明显的异响。
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一台车床的关键部位，发现齿轮磨损严重，齿牙残缺不全。
这样的齿轮一旦投入使用，加工出来的零件精度根本无法保证。
正看得入神，一个工人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伸手就想挡住陈平安的视线，
“同志，这儿没啥好看的，您要不出去歇着？”
陈平安没有理会，侧身躲开，继续观察另一台机器。
这台机器的操作台上，仪表指针晃动得厉害，显示的数据极不稳定。
工人见状，越发着急，直接跨了一步，用身体挡在陈平安面前，脸上依旧赔着笑脸，
“同志，您看您也看了这么久，差不多得了，别在这儿耽误工夫啦。”
“我看看怎么了，难道你们这机器有什么问题不让看，还有这指针怎么抖动的这么厉害，这机器比我爷爷的岁数都大吧？”
工人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
“这……这偶尔有点小毛病很正常，不影响用的。”
陈平安眉头紧皱，用力推开工人的手，继续往里面走去。
只见一台大型的组装机器，线路杂乱无章地缠绕在一起，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线头，存在严重的安全隐患。
工人急得不行，赶忙冲过去，张开双臂挡在机器前，
“同志，您真不能再看了，这都是些老机器，马上要处理掉的，您去那边看看新的吧。”
陈平安心里明白，这所谓的“老机器”就是红旗机械厂如今真实水平的体现。
他暗暗庆幸多亏来仔细查看，不然伐木场引进了这些问题机器，后果不堪设想。
他将这些全部都记在了心里，来到外面使了个眼色，李若薇很快就明白了。
“方厂长，我们有了解了，这样我们还有事儿就先走了，成与不成，今天之内给你答话”
“好嘞，李小姐，陈先生，你们走好哈！”
眼看着两人出了机械厂，方厂长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他悄悄拉过刚才那个工人问道。
“他们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这个……”
“这个什么这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