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在一瞬间就在心里想了自己最近做过的那些违反山规的事情。
想了一圈，因为违规太多，已经猜不到是哪件事让阮一这么生气了。
“你怎么也这么大火气啊？”他试探着偷瞄阮一。
阮一皱起眉头，眉间沟壑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师父，您准备让三十六带顾谨言上山？”阮一十分不理解。
他甚至不知道这件事，还是今负责准备新年红包的徒弟来问他要不要准备顾谨言的红包，他才知道了这件事。
阮清却一脸无辜，“是啊，我早就答应三十六了，忘记通知你了吗？”
“师父，为什么？”阮一有些急了。
阮清的脸却沉了下来，“我当初给你换掉那个孩子的命格的时候，我们已经对不起他了。现在三十六想让他好受一些，舒服的死去，我们不应该提供一些帮助吗？”
阮清皱眉，还想反驳，却被阮清瞪了回去，“一，辟谷修行都戒不掉你的欲望了，是吗？”
阮一低头，愤怒在阮清面前一消而散。
“你记住，二十年前那场洪水的受害者，最无辜的不是你和你的家人，是顾谨言。”阮清看着阮一绷直身子，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不由闭上了眼睛，“不要再对顾谨言下手了，三十六已经起疑了，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的。”
“是，弟子知道了。”阮一许久才给出一个这样的回答。
二十年前，他们去接姜沉鱼的那一年。
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道最宠幸运儿顾谨言的那一年。
……
顾谨言不知道姜沉鱼给他换血换气，只以为自己这次和之前千百次一样，靠着自己的身体素质硬挺过来的。
所以看见姜沉鱼毫无血色的脸，不免有些担心，“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对劲儿？”
“就是太累了呗。”姜沉鱼得轻巧。
她才不要告诉顾谨言，她现在和他共享着身体的疼痛呢。
如果顾谨言知道了，肯定又要开始对她唠叨了，真是烦都烦死了。
不过好在顾谨言知道他自己是个肉体凡胎，也会惜命。
早早就给秘书打了一通电话，表明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在家休息两。
那边秘书听了，只对他提醒了一句：“顾老先生交代的任务不少，休息两的话，可能会完不成工作，到时候没办法向顾老先生交代。”
“嗯，我有分寸。”顾谨言应了一声，又聊了些工作上的事情，这才挂断羚话。
一旁趴着看电视的姜沉鱼听见了却有些不乐意了，“你不是已经是公司最高的职位了吗？为什么还要给别人交代？”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本来就是要被很多人看着，要给很多人交代的。”顾谨言走到她身边，习惯性地去捏她的脸。
但是看到那惨白的模样，他又收回了手。
姜沉鱼噘着嘴，在沙发上打了一个滚，望着顾谨言，不服气道：“但是你在家里也没闲着，一直在做工作，这算哪门子的休假啊？”
都不能陪她看电视，算什么休假！
顾谨言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潜台词，这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反倒安慰起她来：“等过年就好了，过年会有年假。”
这话对姜沉鱼也确实管用。
姜沉鱼点点头，“到时候你就跟我回山上，让那个老登想找都找不见你。”
正着，顾谨言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这两一直在响，好像都没停过。
姜沉鱼已经习惯了，再加上对他的身体状况也有了实时了解，也没多管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