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为止，他依然没有打破这个誓言。
即便重活一世，他百般愧对的妻子林晓语，他也不曾提过这事。
毛莹莹居然想要买这首歌的所有版权？
想什么呢？
“王谦，你或许还不太了解我的诚意。”
遭到拒绝，毛莹莹多少有些诧异，但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我刚才说过，你开个价，只要别太过离谱，我都可以接受。”
“我也再声明一次！”
王谦严肃道：“这首歌，无论你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没等毛莹莹再说什么，他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没别的事情，恕不远送！”
“王谦，你确定不卖？”
毛莹莹有些怒了，“你要知道，只要我愿意，以我的人脉和圈子，只有别人求着把曲子卖给我。”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王谦有些不耐烦了，“要么走，要么我报警告你骚扰！”
“你……”
见王谦不像开玩笑，毛莹莹更加气愤了。
但一想到这首曲子，是她捧红柳嫣然的唯一倚仗，她只得强行压下心里的怒火，放低了姿态说道：“这样吧，十万咋样？”
顿了顿，“要是其他人的曲子，就算旋律再好听，买下版权，顶多也就几百到几千，最多一两万。”
“滚！”
王谦瞬间暴喝了一声，“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到你！”
别的都可以谈，但那首歌，他是绝对不会卖的。
更何况，对方还是毛莹莹。
是刚刚背叛了吴燕萍，投入他的敌对阵营柳嫣然麾下效力的人。
“好，你有种！”
屡次遭到拒绝，毛莹莹也知道买版权的事不可能了，瞬间恼羞成怒道：“我能出这么高的价，是看得起你，你这么不识抬举，你会后悔的！”
说话间，她起身向外走去。
王谦环抱着双臂，眼神冷漠得让人不寒而栗。
“王谦，你以为你那首歌真的有多好吗？”
没听到王谦挽留，毛莹莹心里无由来一阵愤怒，走到店门口，她又回头说道：“像你这种半吊子的曲子，我随便发出一封求曲信，要多少有多少，比你好百倍的多的是。”
“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王谦摇了摇头，“你最好打消了我这首歌的主意，要是你敢剽窃或盗版，我能告到你和你要捧的人倾家荡产。”
毛莹莹脸色微微一变。
遭到王谦拒绝，她确实已经做好了剽窃的心理准备。
她虽然没有作出过什么名曲，但最基本的知识和功能她还是了解的。
她听过王谦弹唱过，就算不能完全复制下来，曲子的大致旋律她已经记在了脑海里，只要回去好好回想一下，她绝对能大致写出一首完整的曲子。
不过，王谦这么一提醒，她又有些犹豫了。
毕竟对于盗版，现在已经开始严格了。
一旦发现，不但她的事业就彻底玩完，很有可能还会面临着坐牢。
而王谦能主动提醒，也肯定早就有了防范准备。
一旦他剽窃，被起诉应该是大概率的事情了。
“你就不能再考虑一下吗？”
衡量再三，毛莹莹再次妥协了，“要不我再给你加五万吧，总共十五万，把你那首曲子所有版权卖给我，咋样？”
她一直重复要所有版权，原因很简单。
她曾经在柳嫣然面前夸下海口，说她已经作出一首旋律超好听的曲子，只要给柳嫣然录制成曲，就能一炮而红。
但实际上，她说的那首曲子，指的就是王谦在爱情旅馆三楼里弹唱的那首。
她原本想着，只要自己出的价足够高，就没有买不了的版权。
岂料，
王谦居然这么油盐不进。
她出的十万，已经远远高出市场价了。
王谦居然还拒绝得这么干脆？
为什么？
难道就因为她背弃了吴燕萍，转投到柳嫣然麾下，王谦就因此而记恨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