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霜年察觉到沈明珠的动作，“怎么了？”
沈明珠慌忙转身，“没，没事。”
「呼，太可怕了，季辞那张脸吓我一跳！」
而另一边的季辞轻轻叹了口气。
他有这么可怕？
“季总？”一直在观察季辞神色的村长以为自己那里说得让季辞不满意。
“没事，你继续。”
这场交谈到很晚才结束，不过即使已经是深夜，而且村长热情挽留，季辞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
“确认没有问题的话，之后我会安排人过来跟你们对接。”
村长见季辞不愿留下，也不强求，“感谢季总以及季氏集团对我们的信任，我们一定会努力做好之后的事情。”
季辞朝他挥挥手，“本就是你们应得的，只是阴差阳错，如今算是回到正常的轨迹而已。”
浩荡的车队乘着夜色离去，村长站在村口久久都没回过神来。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如同一场美妙到不敢相信的梦境。
期盼了多年，也为之努力了多年，本以为遥遥无期，却在此刻绝境逢生。
月光柔柔洒在他的身上，却在他布满皱纹的眼角折射出淡淡的光。
“村长伯伯？”
温霜年的声音把村长拉回现实。
“你们？”村长诧异转身，发现沈明珠和温霜年歪着脑袋看着自己。
他动作极快摸了一把眼角，“都这么晚了？还不睡？”
“您哭了？”
村长不自觉轻咳一声，“没，没有的事。”
可是身体却不听使唤一样，眼眶的湿意根本擦不干，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过身不看她们。
在两个小姑娘面前落泪太丢脸了！
“好，没有，不过，季辞跟你们聊了什么？”
村长没有直接回答沈明珠的问题，而是询问温霜年。
“霜年，你还记得几年前那个慈善计划吗？”
“记得，不过好像我们努力了很多年，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大家都快放弃了，村长伯伯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如果我说，我们村被选中了呢？”
“什么？”温霜年音量陡然提高，不过只要一联想，她就猜出了大概，“所以，季总今天来的目的是这个？”
“可是，季总最开始似乎是去福拧村考察啊！”
提到这个村长的声音就带上了几丝怒气。
“呵，明明是福乐村，硬是改名成了福拧村，还利用关系贿赂辖区负责人，把属于我们的名额霸占，如果不是几天被你们搅和，恐怕我们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成了他人的嫁衣！”
他们的对话信息量有点大，沈明珠转了好几个弯才勉强将这些关联在一起。
“等等，我来捋一捋，就是说，其实季辞那边本该与你们村里合作，却让福拧村那帮偷梁换柱的混蛋偷了去，而我和霜年误打误撞，却正好揭穿了他们的阴谋，让属于福宁村的一切回到正轨，是吗？”
“是。”村长意外转过身看着沈明珠，她明明知道的东西不多，却能用着破碎的线索将一切串联，如此机灵加上今天看到她落落大方丝毫不扭捏的模样，不由得让他看向沈明珠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温霜年也一直观察着村长的神态，自然没有错过村长看沈明珠的眼神。
可惜，村长从未这样看过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平庸，远不及沈明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