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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明没有开口，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沈鸢。
沈鸢也顾不上这个是什么场合，一味地用眼神暗示他别暴露。
只可惜沈国明很快转头看向了沈泽景。
真不是他不想帮沈鸢，而是如果他不暴露沈鸢，把错揽到自己身上的话，沈泽景第一时间就会辞退他。
而其他豪门世家根本不会聘用他这种居然敢欺负主家的人。
而如果把沈鸢说出来，自己不是主谋，哪怕最后同样是被辞退，那也不能怪他，他只是“无辜”被主家恩怨牵连的。
所以，怎么选择，沈国明很清楚。
“是，是二小姐给我的尺寸，她说那件礼服的尺寸错了，让我按照她给的尺寸去联系那边改。”
他这话音刚落，沈鸢已经在心里给他记恨上了。
沈国明这个墙头草，居然敢背叛她！
一直在观察沈鸢的沈明珠，自然没错过沈鸢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芒。
「啧啧啧，沈鸢也真是不挑，这样两边倒的软骨头都敢用，难道她不知道在面对更强大的利益冲突时，这样的人可以为了自保捅她一刀吗？」
而沈泽烁完全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变成这样。
他一心觉得此事不可能跟沈鸢有关系，可是人证物证都有，他想帮沈鸢辩解都无从开口。
毕竟从一开始他根本不知道真相，只是一味站在沈鸢身边维护她。
如今那边助理和沈国明的话让他忍不住怀疑。
难道这一切真的都是沈鸢做的，所以她刚刚才会那么恐惧向沈明珠证明。
那他刚刚那么努力证明这件事与她无关的举动，无疑就是把脸伸出来让沈鸢打。
这一刻，沈泽烁有点怀疑自己这种不论事实真相如何就坚定站在沈鸢这边的举动是否正确？
想到这里，沈泽烁看向沈鸢的神情都不复之前宠溺。
毕竟这种感觉就像是努力向所有人证明自己手中的西瓜多红多甜，结果切开来看发现是黄肉的。
而自己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就已经因为西瓜是红色这一点与人争辩到面红耳赤。
现实却是给了他响亮的一巴掌。
他只能沉默看着沈鸢，不敢随意发言。
不过沈鸢并没有注意到沈泽烁变换的脸色，她还在挣扎该不该说出真实情况。
如果可以，沈鸢是一点也不想承认，尤其是想到要向沈明珠道歉，她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
可事到如今，她为了不让事情往更加离谱的方向发展，除了咽下这只苍蝇，别无他法。
万一沈明珠倒打一耙，说自己故意藏起另一套礼服让她出丑，那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下定决心之后，沈鸢努力挤出几滴眼泪。
“大哥，鸢鸢当时只是以为两套礼服都是属于鸢鸢的，所以才会让人把不合适的尺寸改掉，鸢鸢真的不知道另一套是给姐姐准备的……”
沈泽景还没开口，沈泽烁却先松了一口气。
他的心情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般。
还好，西瓜是甜的，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