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个时候,皇城又是一番景象。
大渭皇帝的病,比之前是好了一些,但还无法在金銮殿亲理朝政。
辅国大臣苏嵩岚,自然是把最要紧的折子,呈上太和殿给皇帝看。
内阁的三个阁老虽然被离风斩了,但建极殿、英宝殿、还有福安殿的大学士们,依旧围绕在辅国大臣周围,起着支撑着帝国运转的栋梁作用。
六部的尚书们,也是按部就班,各自起着职能作用。
皇城朝堂秩序,一切都是之前少有的平静。
帝国的政治漩涡更加诡异起来,已经从水面转移到水下,各派之间始终保持着最敏感的警惕。
但在内外城,最逍遥的莫过于三皇子离陌了。
自从离风亲征东南后,他就是皇子里面最活跃的一个。
何况,有了离风授他查办白莲教的职权在手,他便有了不再苦读书卷的理由。
有了公务,不再困于书房。
皇后苏缇,也是放松了对离陌的看管,想着利用这次绝佳的机会,认这个蠢货好好锻炼锻炼,建立一些功绩来为以后做铺垫。
宣武道护城河边的栖云楼,倒成了离陌公务的场所。
吟诗赋对,喝酒听琴,还有霓裳舞娘奔放泼辣的舞姿,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快乐。
花天酒地的生活,让他觉得自己都达到了人生巅峰。
毕竟,栖云楼是个销金窟,再是前段时间借着查办白莲教,搜刮来不少的银子,但也经不起如此铺张。
皇子身份归皇子身份,但这些奢靡至极的消费,还是要他掏银子的。
国舅爷的栖云楼,不是施粥放舍饭的善堂。
再说,睡那些莺莺燕燕,还是也得给赏钱的。
而且,作为皇子,要是出手少了,那可是很没面子的事,这个人,离陌丢不起。
小憩期间,光溜溜的田可儿依偎在离陌胸前,柔声说道:“三殿下,民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
疲惫不堪的离陌,低下头来看着田可儿光洁的额头,道:“有何不可?说来给本殿听听?”
“民女是想……”
田可儿轻轻抚摸着离陌的胸膛,踌躇片刻,这才说道:“国舅爷这里虽好,但毕竟是国舅爷的买卖,殿下再是实力不薄,也经不起长久消耗。”
“是啊!”
田可儿的话,引起了离陌的共鸣,叹口气道:“本殿眼下是有几个银子,但这段时间也花的差不多了,母后那边,如无急需,那可是不敢开口向她要钱。”
“依民女见!”
田可儿坐了起来,面对面望着离陌那张无可奈何的脸,道:“和民女相熟的几个姐妹,姿色,才艺俱是一流,殿下要是开家买卖,民女倒是可以招她们过来为殿下挣钱?”
“还有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