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浸透了整间屋子。地上的血泊还在缓缓扩散，混合着泥尘和肮脏的水渍，透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大牛的尸体横陈在地上，皮肉外翻，胸膛以上的部分已被活剥，露出惨白的筋膜和泛着血色的肋骨。他的眼睛依旧睁着，死不瞑目，嘴巴微微张开，像是临死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彻底剥夺了机会。
刀疤跪在血泊里，双手反绑，身上的衣物被鲜血染透，脸色惨白。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他低头看着大牛的尸体，眼里满是深沉的恨意和愧疚。
大牛死了。
死在他的面前。
而他什么都做不了。
王猛吐掉嘴里的雪茄，随手捻灭烟头，随意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尸体，冷冷地嗤笑一声：“妈的，今晚的生意全他妈被你们这群蠢货搅黄了。”
他缓缓蹲下，捏着大牛已经毫无生机的下巴，强行把他的嘴掰开，露出一排被血沾满的牙齿。
王猛眯起眼睛，朝旁边的手下招了招手：“给老子再尿他嘴里。”
一个小头目立刻上前，嘴角挂着恶意的笑，解开裤子，冲着大牛的嘴巴就是一泡恶臭的尿水。
“嗤——”
热腾腾的液体溅落在尸体上，顺着他的喉咙往下流，死不瞑目的眼睛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这个世界的残忍。
刀疤的拳头在背后攥得死紧，手腕的绳索深深勒进皮肉，鲜血从伤口渗出。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宛如被逼入绝境的野兽，眼里透出疯一般的杀意。
如果可以——
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撕了王猛。
王猛玩够了，站起身，拍拍手，像是对这场杀戮已经失去了兴趣。他转头，看向黑塔代表，语气冷淡：“行了，这笔账算清了，现在你们的人可以带走了。”
黑塔代表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对大牛的死表现出丝毫情绪。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像是在确认黑塔不需要的废弃物已被处理完毕。
然后，他的目光缓缓落在刀疤身上。
“我们要的人，没事吧？”黑塔代表的语气波澜不惊。
王猛嗤笑一声，拍了拍手，示意手下把刀疤拖起来。
两个保镖架起刀疤，刀疤已经满身是血，肩膀上的伤口仍在渗血，整个人摇摇欲坠，但他依旧咬牙不发出一丝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