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光头的惨叫撕心裂肺，他的腿骨被甩棍狠狠砸碎，角度诡异地扭曲着，像一截断裂的枯枝，鲜血从裤腿渗出，在地上拉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拼命挣扎，像条濒死的鱼，试图翻身远离那柄可怕的甩棍，但他的四肢已经不听使唤，只能在地上蠕动。
“王哥！王哥！我真的没骗你！”光头哭嚎着，声音因疼痛变得嘶哑，眼泪、鼻涕和血水混在一起，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狼狈。
王猛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烟雾缭绕，神色冷漠。他静静地看着光头如虫子般在地上蠕动，仿佛在欣赏一场毫无意义的挣扎。
他淡淡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蝎子，语气随意：“他去三号办公室查账，是你让的？”
蝎子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长：“王哥，这种事，你觉得我会让他去？”
王猛轻轻地嗤笑了一声，指尖弹了弹烟灰，随手将那张门禁卡甩到光头脸上。
——郑启华。
“再说一遍，这卡是谁给你的？”王猛的语气依旧平淡，但眼神却渐渐阴沉下来。
光头的脸一阵抽搐，他的喉咙蠕动了一下，张嘴刚要说话，一只穿着黑色军靴的脚，毫不留情地踏在了他胸口上！
“嘭！”
光头猛地一滞，呼吸瞬间被踩断，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王猛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道：“别让我等太久。”
光头浑身一颤，喘息着，终于开口，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是……是老郑！是他给我的门禁卡！他说自己账不干净，让我帮忙看看账本！王哥，我真没骗你！”
王猛的眼神微微一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把他带过来。”
不久后，审讯室的门被踹开，老郑被两个保安押了进来。他的衣服还没整理好，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带着未醒的困倦，但当他看清眼前的场景时，脸色瞬间变了。
光头倒在血泊中，腿已经断了，脸上满是痛苦和绝望。
老郑的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强行镇定住心神，他知道，今天自己若是不能脱身，恐怕就要陪光头一起死了。
王猛盯着他，语气淡漠：“光头说，门禁卡是你给他的，你让他去查账。”
老郑的眼神微微一颤，旋即瞪向光头，怒吼道：“你特么放屁！这卡是你自己偷的！你居然敢诬陷我？！”
光头猛地抬头，咬牙切齿地瞪着老郑，嘴角溢血，怒吼道：“你个狗日的，老子平时没少给你送烟送酒，你就这么卖我？！这卡就是你给我的！”
“老子会给你门禁卡？！你脑子有病吧！”老郑也怒了，挣扎着往前一步，“你特么才是个贼！你就是个整天抠小钱的赌鬼，现在翻车了就想着把老子拖下水？”
“你个老狗！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特么的账是不是有问题？是不是让老子去查账本？！”
“呸！老子哪天账目有问题了？！你就是个狗东西，自己偷卡，还想拉老子垫背？”
两人眼神交锋，互相咬得死死的。
王猛看着他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
“呵。”他轻轻笑了一声，随后缓缓站起身。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互相扯，就让你们好好掰扯掰扯。”
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把锈迹斑斑的铁管，在手中转了转，目光扫过两人，嘴角微微上扬。
“你们谁能活着站起来，谁就能说服我。”
空气瞬间凝固。
老郑的瞳孔一缩，光头的呼吸猛地停滞，仿佛这一刻，死亡已降临在身旁。
下一秒，王猛手里的甩棍狠狠砸下！
“嘭！”
棍影横扫，直中光头肩膀！
光头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像断线的木偶一般，狠狠摔在地上！他的身体剧烈痉挛，脸色惨白，肩膀塌陷，汗水瞬间湿透了背心。
疼痛侵蚀了他的理智，光头痛苦地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眼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老郑倒吸一口凉气，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咽了口唾沫，想开口，却见王猛的目光幽幽地投向了他。
甩棍滑进老郑的手里，冰冷、沉重，带着尚未凝固的血迹。
“老郑，光头说你账不干净，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