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什么已过世的艺术家画作、真迹之类的都是他们的心头好。
这些东西除了装饰外，其上下浮动极大的价格可能才是这些老板喜好这些东西的主要原因。
不过张晨这几年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和别人“交流”这种艺术品。
所以他的办公区，就这么一直空荡荡的。
一点都不像是一位华国首富的样子。
走在这种过道上，除了听自己的脚步声，注意力就没有其他可以放的地方。
张晨和薛怡宁两人就这么在这片空白的路上走了十分钟，才到了接待室。
也没有敲门，张晨直接推门而入。
“妈，您找我什么事儿”
单刀直入，他处理完了和华尔街之间的恩怨后，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呢。
哪怕是接手华尔街给他的那些资产，都需要他签很多很多份文件。
现在他办公室里面全是这些东西。
“忙完了”
孙芳萍见自己儿子进来也不奇怪。
就这么劳神在在的坐在沙发上抿着茶。
“暂时忙完了。”张晨坐到她对面，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说吧，什么事儿。”
“你这一天天的！”孙芳萍放下茶杯，没好气的白了张晨一眼，“钻钱眼里去了是吧”
张晨咂咂嘴，也不解释。
这东西太复杂，解释起来太麻烦。
“你这小子.”孙芳萍见自己儿子这模样，本想生气。
但一想到最近自己听到的一些风声后，表情又柔和了下来。
她不知道事情的全貌。
但听他姨说，张晨这次还挺凶险的。
能见到全须全尾的宝贝儿子，她已经很满足了。
“也别老是想着和别人去勾心斗角的。”孙芳萍语气温柔，“也得照顾着点身边人。”
“你们缺钱了”张晨张嘴就是钱。
没办法，最近还真就掉钱眼子里去了。
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一串串的数字，都形成肌肉记忆了。
“你觉得呢”孙芳萍板着一张脸反问。
“咳”张晨尴尬的咳嗽一声，重新问道，“那”
“家里还有个你刚官宣的女朋友，你忘了”
“官宣”张晨一愣，“我什么时候官宣的”
这话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似的。
孙芳萍一拍桌案就站了起来，指着张晨的鼻子就骂道。
“好你个臭小子，我让你自己闯荡，结果就养成了这么一个负心汉的性格！”
“不是.您等会儿！”张晨坐在沙发上伸手阻止自家老妈靠近。
“您让我好好捋一捋！”
“你捋！捋明白了再说话！”
孙芳萍气得胸口不住起伏。
张晨见状也咧了咧嘴有点后怕。
这么多年下来，自家老妈在小时候教自己唱歌时的形象重新跃上心头。
嗯，还是这么恐怖。
张晨偷偷在心里吐槽一句后，开始了回忆。
刘艺菲是自己女朋友这件事，早就在小姑娘生日那天，当着众多圈内好友的面宣布过了吧
那自己老妈说的这个官宣
张晨揉着眉心想着最近发生过的事。
片刻后，他想起了一件事。
“您该不会是说，当时那场记者招待会上，我牵茜茜手的事儿吧”
张晨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家老妈。
“不然呢！”孙芳萍一副你终于想起来了的模样，“想反悔”
“不是.”张晨瞪大了眼睛。
当时，他就是想要让那些记者，和看到记者们“猜测”的民众将视线从杨利娟的事情上转移而已。
说白了，一个让大家能引发全民“猜谜”的话题，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这可比直接宣布来的更加有话题度。
而且他记得，自己真没有向公众直接承认过他们的猜测啊。
事后他也是一副任你们猜的模样，完全没有去证实大家的好奇。
张晨还以为当时自己老妈在家里的调侃，就是一句玩笑而已。
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这儿，真的要是向公众承认了恋情。
那可不是媒体猜测所引发的舆论那么简单了。
这事情，他早就有规划。
早年间，两人以兄妹身份，让他们在公众面前的亲密行为，一步一步怀疑合理化。
小姑娘成年后，两人时不时的亲密举动，也是为了让公众逐步接受他们之间的互动。
进一步为两人今后公开关系做“脱敏”准备。
上次故意将视线引导上身，让大家开始怀疑，并和此前认为的合理化进行思想对撞。
再往后，就是关系公布的那一天。
当大多数人吐槽一句“我早就猜到了”时，张晨这么多年的准备就没白费。
在他的规划中，两人距离公开承认，还有一段时间要度过才对。
这会儿自己老妈堵上门来追问
张晨看着一脸严肃的孙芳萍，感觉事情不简单。
“妈，您就直说吧。”张晨重新端起了茶杯。
孙芳萍盯着自己儿子的脸看了半晌后，才慢悠悠的坐下。
“直说什么”
张晨见自家老妈还在装糊涂，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孙芳萍意有所指地说道，“别什么事都瞒在心里，让人家姑娘每天都过得七上八下的。”
“我能有什么事儿瞒着她的”张晨不以为然，“我每天穿什么颜色的裤衩她都知道。”
“呸！没个正行！”孙芳萍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你自己心里有主意就行，走吧。”
“去哪儿”
“怡宁没告诉你”
“哦！”张晨拍拍有些浆糊的脑袋，“茜茜在楼下录歌”
“知道就好，省的我解释了。”孙芳萍带头往外走。
“有您亲自出马了，就不需要我指手画脚了吧”
张晨不动声色的送上了一记马屁。
走在前面的孙芳萍没有接话。
过了好一会儿后，张晨才听到自己老妈的回答。
“有些东西，只能你来教。”
张晨茫然的看着把他带到门口后，却转身离开的孙芳萍。
让他自己进去
还有，这话什么意思
张晨在录音室门口踌躇了许久，才慢慢的推开了大门。
一段音乐，伴随着张晨熟悉的嗓音进入了他的耳朵。
“如果离开以后
得到的会是什么
是难过是孤独
还是接着下一个
放不下是个借口
我强忍着痛
”
听得出来，唱歌的人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在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稳定。
但那止不住的颤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我走了
你别再难过
心里有话都不想再说
记得以后你要快乐
这世界没那么多因果
也许我走后才能
给你自由的感受
曾经有那一刻是
真的想把你娶回家
承受着社会的压力
”
听着那已经开始抽泣的歌声。
张晨站在推开的门外，沉默着没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