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一头雾水。
但转念一想，加上刚才自己在教室门口看到的一幕，他内心就明白了，索性打算捉弄一下他。
“咳咳！”
于是干咳一声，问道：“那你错哪儿啦？”
连带着神色都冷了下来。
看到老于这种态度，程大业反而不慌了，顿时就很老油条的说道：“我想了一下，好像那也不算什么错吧！”
说完他还嘿嘿一笑。
“你呀你！”
于中华用手指点了点程大业，又再次露出了笑容。
虽然两人的对话就像是在打哑迷，但他们却都明白对方都是在说什么事情，而程大业也是这才搞明白了老于的态度，他好像并不反对啊！
“小伙子，这次考得不错啊！”
笑罢，于中华这才拿出了卷子，递给程大业说道。
然而程大业接过卷子却并不看。
只是一笑说道：“嘿嘿，老于，没什么好看的，意料之中。”
“哟呵，给你小子一点颜色，你倒是立刻就开起了染房来了啊，懵了个满分，你尾巴就翘上天了！”
于中华一笑说道。
显然也是已经接受了“老于”这个称呼。
他这人吧，看起来挺严肃，但其实也是个乐子人，很好说话的，只要学生内心对他尊重，称呼啥的其实没那么重要，他可不是迂腐的教条主义者。
“嘿嘿！”
程大业没脸没皮的一笑，问道：“老于，那么你喊我来总不可能就是为了告诉我我数学考了个满分吧？”
于中华：“……”
这小子还真是够骄傲的啊！
“当然不是！”
于中华顿了一下开口说道：“是这样，这眼看距离高考也只有九十天了，每年高考前的两三个月左右，学校都要举行一个动员大会，昨天校长跟我说让我在我们班选一个学生发言人，所以我准备让你去当这个发言人。”
“啊？这……”
程大业一听顿时愣住。
他现在真不想高调，可无奈实在是实力不允许啊！
“怎么，你不敢？”
“不，那倒没有。”
程大业现在对自己的口才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种高考前的动员大会其实就是给学生们加油打气，让他们在最后这段时光不要泄气，一鼓作气，不要懈怠。
其实就跟打鸡血差不多。
这玩意儿他最擅长。
“嗯，那就好！”
于中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你要是实在不知道讲什么，就分享一下你数学的提分技巧也可以。”
于中华提点的说道。
显然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从来没有演讲过。
程大业一听，顿时心想，这玩意儿能分享吗？
分享那不就漏题了吗！
“行，于老师，我知道了。”
于中华本来还想多交代一些，却不料程大业竟是直接一口应下了。
他顿时就赞赏的点了点头。
真是越看越顺眼。
心情大好之下，于中华忍不住就在兜儿里摸出了一支烟就要点上，结果直接就被程大业给没收了。
“于老师，这东西少抽，对你身体不好。”
程大业义正言辞的说道。
“你小子！”
于中华点了个空，顿时看着他说道。
“没什么事我就走了于老师。”
程大业说完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于中华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自言自语说道：“这小伙子是真会关心人啊！”
不过稍微回过味儿来，于中华总觉得好像哪里有点不对。
他刚才为什么出办公室走得那么快。
……
……
走廊上。
程大业刚出办公室的门就直接快速跑向了厕所。
从衣袖里抖出了刚才从老于那没收的那根烟，随手从兜里摸出了一个打火机，把烟熟练的点上抽了一口。
这才拿起烟一看，竟然是一支天下秀，顿时一撇嘴说道：“这老于也太抠搜了，堂堂一个高中老师，居然抽的还是这种两块五一包的天下秀，看来得找个机会给他丢条华子了。”
老于要是看到这家伙不仅拿了自己的烟抽，他抽的烟还遭到了嫌弃，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心情。
“你听说了吗？昨天晚上新车站那条街杀了一个人！”
程大业抽完烟，刚要走出厕所，就听到两个正从外面走进厕所的学生低声交谈道。
他整个人瞬间定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