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亚姐姐。”
若诚用力拉住乌克娜娜的手臂，迫使她停下。
乌克娜娜发现自己拽不动若诚，转身看着若诚的眼睛，眸中的神采也比以往黯淡了不少。
“你说，”
千言万语在乌克娜娜的心间翻涌，那些想说却说不出的话语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她的心灵防线。
然而，当这些情感最终汇聚到唇边时，却只剩下一句话愿意出口。
“这样，真的好吗？”
乌克娜娜的声音嘶哑，蓄了一路的泪水无声落下。
望着眼前如此脆弱无助的乌克娜娜，若诚心中一阵刺痛，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巴想要安慰她几句，可喉咙里却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了似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若诚......”
乌克娜娜手上紧紧地攥着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竭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反应，不想让人看出她此刻内心的波澜起伏。
然而，那夺眶而出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依旧倔强地睁大双眼，试图透过朦胧的泪眼看清面前的这个人。
“你让我......”
话未说完，乌克娜娜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仿佛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
若诚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微颤抖着，挣扎着压下心中的情绪。
只见她闭上眼睛低下头，整个身躯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若诚静静地站在一旁，她能够真切地感受到从乌克娜娜身上传来的颤抖。
那种细微的颤动透过两人相触的肌肤，如同一股电流般直直地传进了她的灵魂深处。
就在这时，乌克娜娜猛地重新抬起头，挺直了身子站立在原地。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她那原本苍白的嘴唇此时已毫无血色，而那双红肿的眼睛更是显得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瞬间闪过一丝挣扎，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心中的本能，哑声道：
“你让我往后，该怎样面对你我的命运？”
若诚微微一怔，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过来。
她淡然一笑，拉过乌克娜娜的胳膊，微微向前一小步，让两人间的距离更小。
若诚抬手抚摸着乌克娜娜的脸颊，微凉的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光。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像是要看到对方的心灵深处。
若诚用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娜娜，你觉得命运这种东西，该得到怎样的评价？”
乌克娜娜没有回应，看着若诚的眼睛，静静地等着若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