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很健康。
是泽列斯基。
没错，就是他。
旁边还有张广义局长。
真的是泽列斯基？
“我的天！”
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在夏国？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赫鲁列夫高举双手。
“上帝啊！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真的？快给我看看。”
“等等，我问问……张局长？我能和泽列斯基通话吗？好，请帮我转接。”
“开免提！”
片刻之后，泽列斯基的豪宅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
赵小乙，这个名字最近在北极熊高层间被反复提起。
一架专机降落在松海国际机场，机舱门打开，弗拉基米尔部长和赫鲁列夫局长快步走出。
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探望死里逃生的泽列斯基。
泽列斯基昨天已被秘密转移至熊国领事馆，他险些丧命的消息被严格封锁。
领事馆内戒备森严，两人穿过重重守卫，终于见到了泽列斯基。
“泽列斯基！”赫鲁列夫局长一把抱住他，“你没事就好！”
泽列斯基一脸羞愧：“对不起，我深刻反省，以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活着就好，下次注意点。”赫鲁列夫局长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吧，塔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泽列斯基娓娓道来，弗拉基米尔和赫鲁列夫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虽然他们已经从夏国方面了解了大概情况，但还是想听听当事人的亲口讲述。
“泽列斯基，”赫鲁列夫局长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张照片，“救你的人，是这个男人吗？”
照片上的人正是赵小乙。
“是他！就是他！”
泽列斯基激动得语无伦次，
“要不是他，我早就死了！我的灵魂差点被抽走！你们根本无法想象那有多可怕！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当时我想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可是语言不通……”
“冷静点，”弗拉基米尔部长打断他，“报酬的事，熊国政府会出面处理的。”
“我也会个人表示感谢。”
泽列斯基补充道，“对了，既然来了，我顺便把东部塔68层之后的攻略费用都用在租圣剑上吧。”
赫鲁列夫局长疑惑地问：“为什么？”
“租金会分给他一部分啊，虽然只是小钱……”
赫鲁列夫局长恍然大悟：“你知道他是圣剑的真正拥有者？”
泽列斯基笑了笑：
“您觉得我是傻子吗？他不仅是圣剑的拥有者，还是S+++级攻略者！除了他，还有谁能用道具进入熊国塔救我？”
“好吧，你随意。”
两人走出房间，弗拉基米尔部长低声说道：
“塔层乱入券……应该是S+++级攻略的奖励吧？”
“当然，这种道具怎么可能作为普通奖励出现？”
赫鲁列夫局长感叹道，“这道具的名字虽然听起来不太靠谱，但对我们熊国来说，却是救命的稻草。”
“道具本身无所谓好坏，关键在于如何使用。”
弗拉基米尔部长沉吟道，“与其说是道具拯救了我们，不如说是赵小乙拯救了我们。”
的确如此。灵境塔跨国通行证和塔层乱入券，都可能被用于破坏，但赵小乙却用它们拯救了濒临崩溃的国家和命悬一线的攻略者。
“说实话，我一开始觉得他很危险，毕竟他是我们控制范围之外的个体，而且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弗拉基米尔部长坦言，“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熊国欠他一个大人情。”
“他已经是我们的恩人了。”赫鲁列夫局长补充道，“而且人品也很好。”
赵小乙得知熊国黑塔72层有人被困后，立刻就使用了珍贵的塔层乱入券。
一般人会这么做吗？
大多数人都会先考虑自身利益。
“而且，受益的不仅仅是我们熊国。”
赫鲁列夫局长提醒道，酋长国和高卢鸡也曾受过赵小乙的恩惠。
“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政府必须给予他足够的补偿。”
赫鲁列夫局长有些头疼，“问题是，该给他多少补偿呢？”
弗拉基米尔部长摇了摇头：“钱？赵小乙会缺钱吗？”
“是啊，所以才难办。”
赫鲁列夫局长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刚才和夏国方面联系的时候，问了赵小乙最需要什么。”
“哦？他怎么说？”弗拉基米尔部长来了兴趣。
“他说他需要特性强化符文，其他什么都不需要。”
弗拉基米尔部长皱起了眉头：“特性强化符文……这可是个难题。”
“是啊，这东西可不是轻易能弄到的。”
“市场上呢？”
“不知道还有没有存货。”
熊国目前也没有特性强化符文，否则早就给泽列斯基用了。
弗拉基米尔部长所说的“市场”，指的是一个秘密交易各种攻略道具的地下黑市。
这个黑市的存在由来已久，但其运营者是谁，规模有多大，无人知晓。
即使是熊国情报部门也无法追踪到它的源头，更不可能将其取缔。
事实上，各国政府才是黑市的主要客户。
“联系黑市，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弄到。”
弗拉基米尔部长当机立断，“这是面子问题，受了人家的恩惠，总不能装作不知道。”
“他值得我们这么做。”
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拉近与赵小乙关系的绝佳机会。
特性强化符文，只是一个小小的投资。
“问题是价格……”
“上次我们买的时候是5000亿熊布。”
“现在肯定涨价了，至少翻一倍。”
“亿熊布？”
“甚至更高。”
“我得先向克宫申请。”
对于普通国家来说，特性强化符文的价格过于昂贵，但熊国不一样，他们可是卖石油的国家。
而且
“如果有多余的，就买两个，一个给泽列斯基。”
“如果只有一个呢？”
“当然是给赵小乙。”
未来的塔攻略只会越来越难，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像卡瓦兰的诅咒，扶桑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他们需要一份保险，而赵小乙，就是最可靠的保险。